我一直到了阿婆家,讓人意外的是,紙錢鋪是她兒媳婦守著的,我進去還沒出聲,她就和我阿婆在裏麵的堂屋等我,我反倒有些驚訝,她知道我會來,她兒媳婦隻我快進去吧。
我於是穿過院,走進院子的時候隻看見院子裏林立著很多那晚我見過的那種稻草人,我走到屋簷下,隱隱看見阿婆坐在堂屋裏頭,而我則正正對著那麵黑沉沉的鏡子,看見裏麵自己的影像的時候,我隻覺得那不是自己,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一掃而空,我沒有再去看鏡子,而是走近了堂屋裏,阿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來了。”
阿婆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我站在堂屋中間沒有話,隻是看著坐在藤椅上的阿婆,她沒有任何的表情,沒有平時的那種慈祥,卻也沒有惡人般的可惡。
她看了我一眼,不要站著,坐下來話。
我於是在她對麵坐下,將難師傅已經死去的事問了一遍,阿婆卻,從我和老媽第一次進到她紙錢鋪的時候,她就知道難師傅估計是挺不過這一關了,隻是她依舊抱了念想拒絕了我們,哪知道我們去了一遭,還是又折了回來,明命中帶的,怎麼逃也逃不掉,這是命。
我看著阿婆,卻是無聲的疑問,阿婆因為她看見了我和老媽身上的陰影,他一直那是陰影,可是卻從來沒有和我過那是什麼東西,因為她看見的黑影是難師傅,隻有將死的人才會有這樣的黑影纏在別人身上,而預示著他會因為這個人或者和這個人有關的某件事而死去。
我聽了反倒是愣住了,阿婆難以改變的事,終究是要變成現實的,無論你想怎麼去改變,越想要改,卻發現牽連的人就越多,死的也越多。阿婆這個道理在他的丈夫和兒子相繼死去之後,她就明白了,她當時他的丈夫就是因為這樣,她以為可以憑一己之力去改變,可以救他,可是卻沒想到本來隻是他丈夫的死亡卻變成了他家裏兩個至親的饒離開,他的兒子成了陪葬品。
著她給我遞過來一張她兒子的照片,她兒子死的時候,才四十歲。我本能地將照片接過來,但是照片接過來的時候卻愣住了,因為這個人我見過,他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廣福路是被我的車子撞到的那具冰凍屍體,也就是後來引著我在廣福路荒地去見一個饒那個人,也同時在殯儀館的樓頂救了我一命的人。
我情不自禁地開口:“怎麼是他!”
阿婆卻早已知道我認識他,看見我的表情的時候,甚至根本沒有絲毫的驚訝,我才看著阿婆,她早就知道。呆剛以號。
阿婆她知道難師傅的事不可為,於是就順其自然,但是她也沒有打算幫我,隻想著命中有的了結了,就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但是有一晚上,她夢見了她兒子,也可以是她兒子給她托夢,讓她幫幫我。
沒有原因,沒有任何解釋,就這樣一句話,阿婆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她於是聽從了她兒子的話,事後我和老媽來求她幫忙,她就沒有再拒絕,這也是她之後一而再再而三幫我的原因。
聽見阿婆這樣,我來時候的疑慮終於徹底打消,因為從她兒子在殯儀館台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是來害我的,他一直出現在我身邊,是想告訴我什麼。
而阿婆,她兒子的名字叫難青。♂手機用戶登陸 m.zhuaji.org 更好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