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還聽見另一個傳言頗值得耐人尋味,是魯飛也好,還是樹底下挖出來的屍體。還是陳申的屍體,其實都是有人在做局,他不信看著吧,區裏還要出命案,目的肯定是在一個人或者一件事上,隻要這個人死了,或者這件事了了,這區也就太平了。
我其實也有這樣的想法,不禁多看了這話的那兩個人一眼。隻是區裏住戶太多,也不能全都認識,也隻是簡單記住他們長什麼樣有什麼特點罷了。
回去之後讓我意外的是,家裏的門竟是開著的,我想是不是單蘭金或者施虎在裏頭,哪知道進去一看,屋子裏根本沒人,隻見我夢裏夢見的陳申拖著的大箱子就正正的放在客廳裏,異常地顯眼。
我於是將手上的東西放到沙發上,然後才蹲下身子來看這個箱子,想著該不會是陳申的屍體在裏頭吧。可想想又不是,陳申的屍體已經被警方運走了,又怎麼會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而且又想著陳申一直都要我救救他。估計也不會害我。
在這樣的念頭驅使下,我打開了箱子。隻是在箱子打開的那一刻,我還是看見了一具屍體躺在箱子裏頭,隻是不是陳申的,而是難師傅的!
在看見難師傅屍體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該如何來描述我的心情,是震驚,難過,恐懼還是空白。因為難師傅忽然就以這樣一個死饒身份出現在我麵前了,而且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才注意到,箱子上掛著一個銘牌,上麵寫著一個日期,是死者死亡的日期,隻是當我看見這個人氣之後就更加五味陳雜,甚至是有些脊背發涼了。
因為這個日期正是難師傅替我驅邪之後自己上身失蹤的日子,而再之後難師傅被找到,被關押在拘留室等等的一係列事件,都是難師傅死後的事,也就是,自那之後,我看見的難師傅,都是一個亡魂。
這種後怕就像是一團團的螞蟻簌簌爬在身上的感覺,我看著箱子裏的屍體,隻覺得門外像是有一個人在看著我一樣,我於是立刻轉過頭去,不過是我疑神疑鬼罷了。
我在原地呆呆地看了很久,像是一個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孩一樣,而且一幕幕場景逐漸和一些想法相互串聯起來,接著我開始意識到阿婆的有些舉動其實並不是那麼難以捉摸,就比如他給我的那個三色紙人,為什麼要我給難師傅,為什麼給了難師傅之後,難師傅就忽然從拘留室不見了,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難師傅已經死了,阿婆知道這個事實,隻是一直瞞著我們沒有。
到了這裏,我覺得我有很多問題想要當麵問阿婆,包括出現在我口袋裏和家裏的紙人片,我身上的可能是喬傑放給我的,也可能是難師傅放給我的,但是既然喬傑和難師傅都是亡魂,那總要有一個控製這些亡魂的人,可我除了阿婆,想不到別人。
我這時候又想起了阿婆家裏的那麵鏡子,現在仔細回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看見的時候那麼驚,除了覺得鏡子裏頭的那個人好像不是自己之外,我才想到當時難師傅就在我身邊的,可是鏡子裏分明沒有他。
包括難師傅為什麼會在殯儀館沒人發覺,恐怕他的屍體就被放置在殯儀館,隻是我們都不知道而已,或者僅僅是我不知道而已。
這些念頭和影像一個個劃過腦海之後,我忽然將箱子給合上,然後就拿了鑰匙往外麵趕。
我開著車一路往阿婆家去,一路上我麵上平靜,可是心裏卻波濤洶湧,一時一刻都平靜不下來,而且一個個的念頭就像是一座座火山一樣蓄勢待發,更想到他們替我驅邪的那個場景,我也開始覺得有些變味了起來,那個蘇芮的亡魂,真的是隨著稻草饒燒掉而被徹底驅散掉了嗎,而不是重新被阿婆拘了起來,用作了另外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