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就聽見這人往下一個角落走,我屏氣聽著隻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喬傑,最後聽到他報名字的時候。我果真聽見是他,當時我覺得整個人就不好了。這個遊戲這樣一直輪轉著,並沒有因為喬傑的出現而終止,直到409的燈忽然打開。
燈的確是忽然打開的,我也是忽然之間就置身於了光亮之中,隻是剛剛還在和我做遊戲的那四個人卻早已經不知去向,整個屋子裏隻有我一個人,而且門口也一個人都沒櫻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誰開的燈。
我當時就站在角落裏頭,對於突如其來的光亮還無所適從,但是下一瞬我就明白了什麼,於是毫不猶豫地往外走,走到走廊上要下樓梯的時候,電話就肆無忌憚地響了起來,那聲音響亮的估計在一樓都聽得見,我拿起電話,隻覺得心有餘悸,看見是施虎打來的,於是就接了。
我才接起電話施虎就在那頭問我我怎麼了,怎麼一晚上電話都是無法接通。問我現在在哪裏。他就在我樓下。我告訴他我現在在殯儀館值夜班,他怎麼跑我家裏去了。是出了什麼事還是怎麼了?島叉有劃。
施虎聽見我在殯儀館,就問我才去上班怎麼就值夜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在這頭力圖讓自己的語氣鎮靜。和他沒有,大概施虎找我是真有急事,也就沒有和我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而是問我什麼時候回來,我總要到明早上了,施虎等不到那時候,他來殯儀館找我好了。
我隻得勉強同意,而且施虎這風風火火的,肯定不是一般事,隻是他在電話裏頭也沒有明,我就在檔案室的辦公室等他,一邊等一邊揣測著倒底是什麼事,反倒弄得心上有些七上八下的。我看了看表,時候還早,現在23點都還不到,可是我卻覺得我已經在上麵呆了一夜。
後來我也沒有去管409的燈是怎麼亮起來的,總之能從那裏逃出來,就已經很慶幸了,那四樓詭異不讓人輕易上去,看來真不是吹的,等明我得好好問問許諾毅看看四樓倒底是怎麼回事。
施虎到殯儀館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有少許急切的神色,當時是我出去到外麵的,施虎剛好走過來,見到我的時候他讓我到車上,於是我坐到他車上,他才看著我,我把劉老頭寄給我的那封無字信給燒了。
施虎是怎麼知道的,應該不是通過監控,否則他早就問我了,既然他這麼問那就是已經知道了,我於是點頭是的,已經燒了。施虎聽了神情變化了一些,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他這麼風風火火地來找我就是因為這事了。
還不等我開口話,施虎就繼續,他們剛剛得到消息,我燒掉的那封信就是很多人一直在找的劉老頭的私人筆記,那封信就是,人人都以為他的私人筆記是一本筆記,可是誰會想到隻是一張紙,而且早就寄了給我。
劉老頭的私人筆記是我從聶老頭那裏聽來的,施虎他們絕對從來沒有和我過,現在施虎忽然起這一茬,我才知道他們也一直在找這東西,隻是卻從來都沒有告訴我。我當時看施虎的眼神就有些變,我反問他:“你們也在找這東西,可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你們過?”
施虎才和我解釋,他們之所以不和我,是因為這本私密筆記的事是絕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我雖然牽涉其中,可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能的,就像現在這樣。施虎可以又有誰會想到劉老頭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將筆記給了我,而且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筆記並不是筆記,僅僅隻是一張白紙。
施虎問我為什麼要燒掉,我為什麼忽然有了要毀掉它的念頭,而且施虎的思路轉的很快,他立刻就想到了在廢墟的事,他是不是因為他給我的那封信,當時他就看我的神情不大對勁,好像對他了謊,沒想到他不追問,反而成了現在這種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