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世之謎(1 / 2)

眾人有些吃驚,料不到司空鼎會對一個小子如此看重,也不禁對宇文晟刮目相看,心中卻暗自猜測他乃何方人士。

宇文晟不想他竟當眾說出此話,見眾人紛紛望向自己,眼神訝異,心中略略感到些難堪。

司空鼎說完這話,又將目光移至眾人,沉聲道:“如今乃我九合門生死存亡時刻,因此我希望你們能夠放聰明些,保住自己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眾人皆垂首聽著司空鼎好似一個老婦般絮絮叨叨,宇文晟站在後麵卻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隻是目不轉睛地瞧著那位冒失的少女。

那少女膚色勝雪,並非傾國之貌,羞花之容,眉宇間卻透露出一股青澀,可愛至極。她螓首低垂,露出雪白頸脖,瞧之讓人甚是心動。

宇文晟正瞧得出神,那少女倏忽間轉過頭來,見他怔怔望著自己,羞得急忙回首,臉蛋與耳根已是火燒般通紅。

宇文晟見她眼神流波顧兮,如此小女兒羞態,心頭忽然一陣澎湃,登感口幹舌燥,渾身發熱,躁動不已。

他從未有過這等感覺,還道自己初來安慶堂,拘束緊張所致。殊不知少年情竇初開,最是讓人心焦難忍,內心悸動不安。

程嬴將宇文晟這般失魂落魄的窘態瞧在眼中,不由暗自好笑,湊近揶揄道:“這小妮子名叫謝纖,腦中向來少根弦,卻乃是師尊最疼愛的弟子。”

宇文晟悄聲道:“她是誰,與我何幹?”不過話說出來連自己都覺心虛,見程嬴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連忙將頭低下,看著地麵發愣。

他期間複又偷望那少女,卻再沒回望自己一眼,心中不免一陣失落湧上,又不知為何會如此感覺,腦中已是亂成一團。

也不知過了多久,宇文晟正兀自發呆,忽覺被人推了一把,扭頭望去,見程嬴對自己使個眼色,道:“師尊讓你過去呢。”

宇文晟恍若大夢方醒,環顧四周一番,不知何時人已經走得一幹二淨,司空鼎麵帶微笑望著自己。

宇文晟暗罵自己一聲,走到司空鼎麵前道:“不知門主有何事召見小子?”

程嬴見司空鼎有意無意看向自己,微微一笑,便退出堂去。

司空鼎上下打量宇文晟一番,開口道:“其實並非是我叫你前來,而是我師尊秦矍要見你。”

宇文晟大吃一驚:“秦矍師祖麼?他……他為什麼要見我這個無名小子?”

司空鼎聳聳肩:“誰知道呢?不過此乃師尊他老人家的命令,我們做弟子的隻能盡心盡力去完成。”

宇文晟見司空鼎雖是一方巨擘,舉手投足間卻毫無架子,對其登生好感,道:“那便還要請門主帶路。”

司空鼎突然一把抓住他左腕,笑道:“師尊他老人家現今不在此處,我且領你過去。”

宇文晟尚未來得及說話,忽覺身體一輕,宛如輕羽漂浮虛空,堂內景物竟是倏忽折疊起來,緊接瞬間縮小成一點,猶如滄海一粟,湮沒在一片濃濃黑暗之中。

頃刻間四周突地微亮起來,宇文晟眼前一花,才發現自己已到了一處暗屋內,手心盡是汗水。

宇文晟心中縱有一萬個疑問,也不敢說話,抬頭打量這處地方。隻見屋內麵積頗大,卻非方形,若是細細看去,可發現屋內隱隱呈列九宮之型,地支之狀。牆壁上盡畫著一些星辰軌跡、人體脈絡圖,下麵列幾行繁澀古文,教人看得稀裏糊塗。布置倒是簡陋,幾個蒲團胡亂放著,一個巨大的八卦圖占據整個中央,四周虛空零星漂浮著幾星火光,乃是照明所用。

司空鼎朗聲道:“師尊在上,弟子已將人帶到。”

他連喊幾聲,卻殊無反映,隻得苦笑道:“看來師尊在冥想,一時間不會醒來,還是莫要驚擾較好。”

宇文晟奇道:“此處就你我二人,哪裏還有其他人在了?”

司空鼎笑道:“非也,此處並非九州中任何一地,乃是師尊幻化而出的須彌空間。”

宇文晟心念一動,喃喃自語道:“須彌空間?”

司空鼎欲要解釋,頭頂忽響起一道蒼老聲音:“鼎兒,有勞你了,老夫自有話與這孩子說,你先退出去罷。”

司空鼎哪敢違逆,忙道:“弟子遵命。”說罷身形一晃,便自宇文晟身旁消失不見。

宇文晟登時大急,對著司空鼎消失之處叫道:“門主你走了,我可怎麼出去呀?”

那聲音淡淡道:“怕什麼,老夫自會送你出去。”

宇文晟張望四周一番道:“您便是秦矍師祖麼?”

秦矍道:“不錯,正是老夫。”

宇文晟又道:“可是您身在何處,為何小子瞧不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