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小二連連閉住呼吸,艱難的回話:“他不是我們請來的!”
話音剛落便被群起而攻之:“你們怎麼回事?!怎麼什麼人都讓進呀?!出了問題誰來負責呀!故事也不講完,讓人晚上怎麼的著覺呀….”
小二一聽樂了,趁機避開那胖嬸幾步走到一位客人麵前環視著仰著臉聽的人們道:“這這麼說呢,來我們這喝茶的都是大爺,難不成還要問他的祖宗八代?再說了這也是咱京裏戶部大人們的工作呀。這位大爺,您說是不是?”小二也不等那客人回答,便一彎腰問道:“不過…剛才那個人不是您的朋友嗎?”
那位客人兩眼圓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是我的朋友啦!”
小二道:“不是和您坐一桌嘛,不是您和他一直聊的挺熱火嘛,不是您慫恿著那人去台上說書嘛,怎麼這會子都在問我呢?”
那位客人一拍桌子而起:“怎麼說話呢,和著你們芳香樓不是賣茶的,改行做了衙門問起話來了!”
小二立刻感到失言,不敢再接口,就在這反省的當上,那位客人甩手抬腿便走,小二一慌,連忙上前阻攔,陪著笑道:“大爺,您的茶錢還沒結…”
那客人倒也是就事論事的主,他看著小二的嘴臉,再回想回想剛才那一股腦問話的勁兒,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道:“孫子!”說罷背手一甩一塊碎銀錢丟在桌上,大踏步的走出去了。
喝茶的人見這一幕倒也不再想那‘兔子’說書人,都嘿嘿笑著議論小二的孫子像。小二倒也是個皮皮踏踏的人,撿起桌上的銀錢交到櫃上,瞪著那位客人的背影,在心底呸了個沒完,直到有客人上門才滿臉推起笑容:“來了您哪,裏邊請唄,今天喝什麼?還按老例兒?…”
真孫子!
還說說這位‘兔子’說書人,簡直就是個流竄犯,此刻已經到了張家張氏的飯莊,他像模像樣的叫了一盤子花生米,一角酒,黑眼鏡下麵笑眯笑眯的望著來來往往的客人。正當中午時分,吃飯的人不在少數,雖說張氏飯莊是中等上消費此刻也是人滿為患,不多時桌子便不夠用了,有些形影單隻的人們開始考慮搭台吃飯。
‘兔子’對麵便坐了一個人,穿著中等。
此二人先是微笑相互施禮,微笑片刻,‘兔子’開始發揮他的外交手段,頓時便將二人各自的酒菜並為一桌,天南地北的一通海講,察言觀色是‘兔子’最強手段,不多時便將此人的喜好方向摸了個八九成。
火候道了‘兔子’開始辦正事了, 他先是將說書的內容壓低聲音做秘聞狀說給那人聽,那人聽的連連點頭,不過說著說著,‘兔 子’有些忘形,竟是一聲比一聲高,漸漸的他們桌前圍了一群好奇的人群,有人便慫恿著他站在台前好好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