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蕁衝出房門,看到這一幕,長睫毛輕顫,手指抓著門框,緊緊地,仿佛要在上麵扣出一個洞出來。
“舍不得?”江淮問。
“沒……才沒有呢,本小姐向來放蕩不羈酷愛自由,才不會為了個男人丟了魂。”葉舒蕁嘴硬的說。
江淮看著她,眸光略有些複雜,而後,才一字一頓的開口:
“我不會再給他跟葉一心相處的機會,也不會讓他傷害葉一心半分。”
語氣堅定。
說完,他就走進了葉一心的臥室,也不多做什麼,就搬來了一張椅子靜靜坐好,等著她清醒過來。
葉舒蕁看著他,心緒極其複雜,深深的歎息。想走近葉一心的心裏,可是個極具難度的事情。
心魔,才是最難克服的。
第二天上午,葉一心就已經退燒了,身體也不像之前那麼滾燙,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體內的骨頭都仿佛被拆卸過般疼。
“嗯。”她禁不住的叫出聲來。
她的動靜驚醒了一旁歇息的江淮,看著她,臉上布滿了欣喜,“一心,你別亂動,讓我來幫你。”
“麻煩幫我倒一杯水,謝謝。”葉一心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最重要的是,她嘴裏苦幹。
“別這麼客氣。”
江淮給他倒了一杯水,遞到了她的麵前。她就像是一個饑渴的水牛,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
江淮隻好又給她倒了一杯,末了,不忘關切的詢問,“感覺怎麼樣,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喝了水後,葉一心渾身都舒坦了不少。
“沒,我挺好的。”她伸了一個懶腰,竟新奇的發現,這場大病似乎將她身上的髒物都給清洗過一遍。
整個人,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般輕鬆。
這種藥效可不是普通藥物能治療好的,在加上身上還有男人熟悉的氣息,葉一心眸光微頓,心裏七上八下的詢問:
“唐時有來過嗎?”
她的話令江淮的臉色有半刻的僵凝,但並未保持多久,“沒有。”
“他早就回家了,這件事情都不知道,又怎麼會來。”
是啊。
葉一心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她還在期待著什麼?
現在的唐時恐怕迫不及待的的趕飛機回去,布置他跟池婉兒的婚禮吧。
“一心,這裏也沒什麼外人,你現在的心思到底是什麼樣子,也好讓我的心裏有個答案。”
江淮抓緊了她的手臂,眸光依舊溫柔,可卻圈的你無處可躲。
葉一心垂下眸,思量片刻後,啟開蒼白的唇:
“我現在的心思很亂,無法在接受一段新的戀情。”
她能察覺到江淮的氣息低了下來,都沒敢去看他的表情,過了半晌,才又說道,“但唐時,我放下了,這場婚禮將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如果她注定要失去這段感情。
那她就要打起精神來,以最好的姿態去赴這一場約。
親眼目送著她曾經的英雄,迎娶他的公主,那場麵一定比現在美。
腦海中一旦有了這個畫麵,她就莫名感到了一陣心酸,膝蓋緩緩彎曲,雙臂緊緊環抱住了自己。
“我陪你。”
江淮不知道該安慰些什麼,再多的詞語都表達不出來他對葉一心的心疼,隻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
這個春節,因葉一心的這一場大病,過得並不算圓滿。
初五那天,三個人便一起回去。江淮這幾天關機,不接電話也不接受短信,經紀人已經找他找瘋了。
在加上,很多粉絲都是因為春晚上有江淮的演出,才會看春節,如今他撂了挑子,粉絲們在網上早早炸開了。
公司早早的派了好幾個保鏢輪班蹲守在各大機場裏,江淮才剛下飛機,便直接被攔住。
那幾個保鏢五大三粗,聯合起來,輕而易舉將江淮製服的一動也不能動,這把葉一心和葉舒蕁嚇了一跳。
她們互相對視了後,想幫著說說話,卻見江淮對了她們比了一個心,笑的那叫個吊兒郎當,“別擔心我,初七見。”
說完,他就硬是被塞上了車。
“……”
葉一心目送著那黑色的保姆車開的越來越遠,無奈的勾唇,想著這也是江淮的風格,來的莫名其妙,離開時也突然的令你措手不及。
“姐,你別擔心了,我江男神點子多,他不會讓自己有事的。”葉舒蕁咬著一塊棒棒糖,悠閑的坐在行李箱上,兩條筆直修長的腿來回搖晃。
這丫頭,對江淮可真是百分之百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