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保自己。
葉一心有些意外,還以為他也是等著看好戲。
這時,江淮摟住了她的肩膀,靠在她耳邊,“清醒點。”
這三個字無情砸在了葉一心的腦海,令她如重獲新生般明朗。這場栽贓,唐時對家人的縱容又何嚐不是幫手?
大抵是彼此靠的太近了,葉一心很清楚的聞到了他身上有女士香水的味道,一時,心頭剛升起的波瀾又被惡心填滿。
她腳步邁遠些,因周圍的擁擠,她幾乎要貼在江淮的身上。
唐時察覺到她的刻意疏遠,心下一陣不滿,不識好歹的女人!
葉一心直視上了唐父的眼睛,不卑不亢道。“你們口口聲聲試是我和我妹妹偷得,能拿得出來確切的證據嗎?”
“可這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實。”
葉一心巧舌反擊,“唐董,您這麼大一個家族,處理事情的手段不會就這麼愚笨吧?”
“你……”
“伯父,既然一心這麼抗拒,那就如她所願,搜她們的身吧。”池婉兒啟唇,眨眼,硬是擠出了眼淚來,說“三世丟的時間不長,免得讓大家覺得我們不近人情。”
搜?
大家紛紛都讚同這個提議。
可葉一心卻有些猶豫,可葉舒蕁的動作卻極快,幹脆的道了一聲‘搜就搜’就直接將包給打開,將裏麵的東西一件又一件拿了出來。
口紅,梳子,零食,采訪本等等。
都一切正常,可就她將包倒過來抖擻時,隻聽見——
哢嚓一聲脆響。
‘三世纏綿’鑽石項鏈就被倒了出來,鑽石的純麵在水晶吊燈的折射下,散發著格外耀眼的光澤。
高貴,美不勝收。
與葉舒蕁那幾百塊錢的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頃刻間,會場裏有那麼一秒鍾的寂靜,葉舒蕁傻了眼,群眾們麵露激動,吵雜的聲音響起:
“果然是她拿的!”
“剛才還狡辯的義正言辭,我差點都信了。”
“狗改不了吃屎,說不準就是葉一心指使她妹妹這麼做的,想以三世來要挾唐時娶她,惡毒的女人!”
各種辱罵如潮水般幾乎要將她給淹沒。
葉舒蕁驚慌的直掉眼淚,對葉一心搖頭,“不,不是我做的。”
自己的妹妹葉一心最了解為人了。
她不自覺抬頭,望向了池婉兒。
隻見她正依偎在唐母的身側,小臉浮現出病態的蒼白,肩膀哽咽著抽泣,手指攥著紙巾擦臉,但若仔細一看,哪見得到半點眼淚?
葉一心冷笑,這‘三世’恐怕不是被人偷,而是被人故意藏起來了吧?
唐母見此,得意的笑容卻不淺,連警察都省的請了,直接下了命令:
“來人,把這姐妹二人一起帶下去拷問,三世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務必要找回來。”
“是!”
保鏢應了聲,齊齊上前,粗魯的攥緊了葉舒蕁,將她從地板上拉起來。
她激烈的掙紮,“你們想做什麼,這麼多人看著,你們有什麼資格單獨拷問,講不講法?”
“你跟我們講法?”唐母不屑冷笑,唐池兩家加起來光是跺一下腳,誰敢不心驚?
“帶走!”
氣勢雄厚的兩個字落下,保鏢們就要去抓葉一心。她都未有開口打算,她們算計的妥當,辯解隻不過是浪費時間。
可未等觸碰上,一條長臂就擋在她胸前,清冷的嗓音驀然響了起來,“我保的女人,誰敢碰她?”
保鏢看著唐時,眼色訕訕,“唐總,您別難為我們的工作?”
“難為?別忘記誰才是給你們發工資的主人。”唐時霸氣的將葉一心護在身後,看著高台上唐池兩家父母不滿的臉,毫無半點懼怕。
“兒子……”
他神情淡薄,率先打斷唐母要說出口的話,“這是我的地盤,要審問也要是我親自來,不勞煩你們費心。”
口吻卻極其堅定,明顯,葉一心他保定了。
一旁的池母池嬌嬌歎息,她憐惜的的撫摸池婉兒的小臉,眼含淚花,“之前我在國外休養,對這些事不過耳聞,如今親眼見到,我這可憐的女兒受了這麼多委屈,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啊?”
唐母連忙解釋道,“親家母,其實沒你想的那麼糟糕……”
“我們池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今天必須讓唐時給個定論。”池軍也不滿的冷哼,“憑什麼我們嬌生慣養的女兒,到頭來卻還要受孤兒院出身的孩子!”
“這……”
唐父也無地自容了,徑直詢問道,“唐時,你自己來做決定,若你選擇婉兒,就別再摻和那兩個女人的事,反之,唐池兩家都與你脫離關係,我沒你這個兒子。”
這個選擇是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