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心纖細的手指揉捏著太陽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起來,她好不容易才撇清關係,可這兩個丫頭太不禁美色,丟人!
“都讓讓,別擋著路!“
這時,不遠處一共三個魁梧身形的保鏢,穿過人群,氣勢洶洶的往前走。
葉一心的眸光頓住,眉頭皺成了褶子。
看這陣仗是出了什麼事。
可眼瞅著珠寶會展要開始了,在這個重要關頭,又能出什麼事呢?
正想著,那三個保鏢走到他們這裏竟停住了腳步,其中領頭人側身,伸出寬厚的大手粗魯的將葉舒蕁製服在原地。
“你們快把她的東西都收起來,別讓她有任何帶走的可能。”
“哎呦。”
葉舒蕁疼的直嚷,她手中的筆和本都灑落一地,看著保鏢們凶惡的模樣,無辜的眨眼,“不是吧,我不就是難得見一回大明星,多要個幾個簽名,你們就要把我關進小黑屋了?”
保鏢冷瞪了她一眼,“別廢話,交出‘三世纏綿’的寶石項鏈來。”
“什麼?!”
葉舒蕁茫然大驚。
葉一心也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她正色的起身,克製著語氣,“保鏢大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不是個誤會,自己去跟唐總和池秘書解釋吧。”保鏢毫不留情的將葉舒蕁拉了起來,拿著她的包,往大廳裏壓製。
大廳裏,人聲喧嚷,紛紛都被他們驚動,等著看好戲。
“姐,你救我啊,我真的不知道什麼三世纏綿!”葉舒蕁急切慌叫。
葉一心驟然起身,纖細的手指緊抓著裙擺,看著妹妹的眼中布滿了擔憂。
“別著急,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江淮柔聲勸她,幫她拎上了包,一起走過去。
大廳內,幾乎是全員到齊。
高台上,一架水晶玻璃櫃裏擺滿各種各樣的珠寶,價值連城,尤其是最中央的紅盒子,一看就最珍貴,但裏麵卻空蕩蕩。
想必,這就是擱置保鏢口中‘三世纏綿’項鏈的地方了。
砰。
葉舒蕁被推倒在地上,膝蓋磕在台階上,痛的她‘嘶’了一聲,但抬頭,看著唐池兩家的大人物都在看自己,她嚇得都忘了呼吸。
“你們……把我抓來幹什麼?”
率先有動靜的是唐母,她指著葉舒蕁,沉聲質問,“你別裝傻,我兒子見你著實可憐,才好心把收留在別墅,供你好吃好穿,可沒想到你竟賊心不死,竟然偷了三世。”
她口中‘偷’這個字眼,著實打擊了葉舒蕁。
她臉泛白,“冤枉,你們口中的三世我都未曾看過一眼,更沒有過接觸。”
“你還不肯承認?”
唐母身旁的池婉兒眼眶紅紅地,明顯剛哭過一場,嗓音沙啞:
“‘三世纏綿’是唐家傳給兒媳婦的寶石項鏈,也是伯母最珍愛的物品,全世界僅有三樣,其價值連城。
要不是這次珠寶大會對時哥哥尤為重要,伯母也不會把三世拿出來,昨晚我把它鎖在別墅的臥室保險櫃裏,不成想,剛才保鏢回去拿,就被撬鎖失蹤了。”
撬鎖失蹤……
怎麼會這樣?
一股冷意從葉舒蕁的脊梁升起,宛如爬山虎那般肆意生長,她有些愕然,“那憑什麼栽贓誣陷在我身上?”
“別墅向來戒備森嚴,張阿姨又是做了幾十年的忠仆,定然沒那膽子敢偷三世,隻剩下你或者葉一心。”唐父拐杖敲了地麵,麵色布滿了威嚴。
在這種場合下,他不能綁葉一心,隻能先拿葉舒蕁開涮了。
可也不知道是哪個找事的人,從背後將葉一心推出了人群,她腳步踉蹌好幾下才站穩。
周遭各色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有嘲笑,譏諷,鄙夷,善妒的女人聲音也此起彼伏——
“窮酸的人果然手腳都不幹淨。”
“人品不行,就算能跟大明星有關係,在漂亮又如何?”
“我看這姐妹二人自知抓不牢唐時的心了,想著離開之前大撈一筆,好心機啊。”
“你……你們真的太過分了,我跟我姐姐很清白,就算把唐家都給我們也不會稀罕,這是在栽贓誣陷。”
葉舒蕁含淚的控訴,精致的小臉蛋上滿是委屈。
“可別墅裏就隻有你們倆個外人,不是你們拿的又會是誰,既然你們都不肯承認,那就隻能把你們送到警察局裏去了。”唐父冷哼,說著就叫來了保鏢。
葉一心臉色鐵青,縱然內心毫無頭緒,可黑瞳裏倒不見半點慌亂。
好好的一個珠寶展,被弄成了抓小偷的大型現場。
真是夠荒唐。
“不可能是葉一心。”
一道低沉的嗓音徒然響起,唐時很自然的走到了葉一心的身旁。
唐母急切的擠眉弄眼,“兒子你快回來,這件事你就別多加摻和了。”
唐時置若罔聞,俊臉清冷,公式化開口,“葉一心昨晚一直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是主辦方,可以斷言她與三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