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芝扶著蕭馳坐下後就退到了一邊守著,讓他們有獨處說話的機會。
“丹汐,你是有壓力了嗎?”
程丹汐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麵對這樣的蕭馳,她真的沒有辦法很隨意的開著玩笑,說她不在意,沒有壓力,不擔心這種毫無營養的假話。
她想笑,笑不出來。
她知道自己的苦瓜臉落在蕭馳的眼中會讓他多麼的難受,她隻能說,蕭馳看不到,她可以隨心的表現出來內心的痛苦,不用多加掩飾。
“傻丫頭,我是你的哥哥,哥哥保護妹妹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蕭馳笨拙的抬手摸到程丹汐的頭發,輕輕的揉了揉。
程丹汐捂住了嘴巴,發出了細微的哽咽聲。
“還是說,你認為我的血統不夠純正,沒有資格做你的哥哥?“
“阿馳哥,沒有,我從來沒有這樣覺得,我一直把你當成最親的人。”程丹汐抹掉眼角的淚水,慌亂的反駁他的話。
蕭馳笑了:“瞧你,不經逗,既然把我當哥哥,哥哥保護妹妹瘦了些傷,多正常?你是妹妹,就要好好的享受哥哥對你的愛,知道嗎?”
程丹汐的眼淚越流越多,把不停的抬起手去擦,怎麼都擦不幹淨。
她不停的點著頭,哽咽著重複著“嗯”這個字。
她不能再哭了,不然阿馳哥會心疼的,他受傷了要好好的靜養,她不能再這麼打擾他了。
安慰著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將悲傷剝離。
“好了,我的傻妹妹,快回去吧,不然,有人該擔心的忍不住來逮人咯。”
蕭馳眨眨眼睛。
他的眼睛裏藏著光芒,很溫柔,一點也看不出來收了創。
那裏麵將程丹汐的影子倒映的很清澈,仿佛除了她,這個世界再也沒有絲毫的色彩。
程丹汐破涕為笑。
她的阿馳哥就是這樣,明明自己才是最委屈受傷最重的人,偏偏能找出很多的辦法來哄她。
雪芝走了過來:“夫人,你先去車裏等我,我送蕭少回病房後就去找你。”
“好。”
程丹汐露出一抹溫柔的笑,語氣愉悅。
聽出她的聲音沒有之前那麼傷感了,蕭馳也笑了起來。
雪芝虛扶著蕭馳步入電梯,她靜靜的側頭看著蕭馳,一時間有點入迷。
“我臉上有花嗎?”
蕭馳沒有回頭,聲音平靜。
雪芝:……
他是怎麼知道她在看他的?
“我眼睛雖然看不到,可我的感官還在。”
雪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在電梯門還沒有達到樓層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道:“蕭少,你那麼愛夫人,以前他和長官在一起之前,還有過去的五年,為什麼沒有表白呢?”
蕭馳平和的眸有瞬間的波動。
叮咚——
電梯門打開。
蕭馳率先走了出去。
他的手臂彎曲插在病號服的口袋裏,手肘上麵當著的布料輕輕的蹭著牆壁判斷路程。
雪芝砸吧著嘴巴,知道自己問了個禁忌問題,隨著蕭馳往病房裏走,就在她以為蕭馳不會回答的時候,在他進入病房關上門的刹那,輕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