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砸開殿門的老頭(1 / 2)

弦月冷厲的聲音落下,如冬雷滾滾,傳遍整座大殿。

兩個字,像是神靈的赦令一般,令人感覺耳膜刺痛,心神震蕩。

陳長安感覺一股恐怖而無形的威壓從天而降,兩個字就像是兩隻巨錘一般,狠狠地轟在他的胸口之上。

他咬牙想要抵抗,卻是完全抵擋不住。

“噗!”

陳長安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體內氣血震蕩,整個人被那股恐怖的威壓籠罩,直接單膝 跪在了地上。

地麵之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他的右腿膝蓋之下,地麵的紅磚應聲碎裂,蛛網般的裂縫瞬間蔓延向四周。

碎裂的石片陷入膝蓋的血肉之中,瞬間便被染紅。

眾目瞬間被吸引過去,有人想開口,卻發覺自己已經開不了口了,身上的壓力太強一開口他們可能也要如陳長安一般跪在地上了。

殿前弦月雙目冰冷的看著陳長安,平靜的道:“尋常勢力培養不出你這樣的人,說說看,你是哪方勢力的人,我很好奇,你有什麼倚仗,敢殺我昆侖道門的弟子?”

她的麵色平靜,但卻不似方才那種淡然的平靜,而是冰冷到極致的平靜。

所有人都能從弦月的臉上看到殺意。

這位昆侖道門的宮主怒了!

陳長安咬牙,強行頂著身後那恐怖的壓力站了起來,他那右腿膝蓋上鮮血汩汩湧出,瞬間染紅了白衣下擺。

然而陳長安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抬頭目光對上弦月,張口露出那猩紅的一排牙齒,冷笑道:“問我身後勢力做什麼,難道我堂堂雲州第一大宗派也會有怕的時候?”

弦月冰冷的雙眸微微眯起,道:“怕?嗬嗬,無論你背後的勢力有多大,今日你也必死無疑,問你出身,不過是考慮一下要不要將你背後的勢力也滅了,我昆侖道門在雲州還沒有什麼怕的勢力!”

陳長安沉默。

他的背後有什麼勢力?

周鐵衣?

他不自覺想起了自己那個摳門的便宜師傅,可是他好像也不知道周鐵衣是何方勢力的啊。

而且,萬一要是周鐵衣的勢力不如昆侖道門,到時候怕不是要連累人家一起遭殃。

心念及此,陳長安赫然凝目,道:“我背後沒有勢力!”

弦月盯著陳長安,眼底閃過一抹思索之意,道:“沒有勢力?那你哪來的膽子殺我昆侖道門的弟子?”

陳長安冷冷一笑道:“昆侖道門的人仗勢欺人,他們要殺我,我便殺他們,有問題麼?”

“仗勢欺人?”

弦月笑了,冷漠道:“我昆侖道門仗勢欺人,你不會忍著麼,他們要殺你你可以躲可以逃,但是你殺了他們,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陳長安雙目冰冷,道:“昆侖道門之人若皆如你那離滅門不遠了!”

弦月不屑一笑,將目光掃向站台上的薑華清,道:“將他的屍體掛在晉陽城頭,讓所有人知道冒犯我昆侖道門的下場,也告訴天下的人,我昆侖道門就是仗勢欺人,若有不服者,盡管來犯!”

話音落下,春秋殿內滿坐寂然。

無數人聽著弦月的話語不自覺都感到十分的不悅,雖然昆侖道門是雲州第一大宗派,但也不能這般目空一切吧!

左側的昆侖弟子們有不少也默默低下了頭,雖然他們認同弦月宮主的話,但是這麼說出來未免不太好。

所有人都感受到一些不悅,但卻沒有人敢說什麼,因為弦月話語中的寒意所有人都是能夠聽出來的,這個時候誰要是去出了這個頭誰基本上就要遭殃了。

大殿右側的唐雪柔和李周想要開口,但是他們的身上有著極為沉重的壓力,除了睜眼看著連張口都做不到,整個人就仿佛被一塊無形的布匹蒙緊了一般。

戰台之上薑華清剛剛應是,不等他走下戰台,一道雄渾的話語聲陡然在大殿之內響起。

“不敢勞昆侖道門的天才動手,此獠既然是我晉國出身之人,理當由我來殺,還請弦月宮主應允!”

晉皇司馬策從殿前站了起來,他那張容光煥發的臉上露出討好的神色,看向弦月。

弦月眼眸淡淡一瞥,揮手道:“允了!”

“多謝弦月宮主!”

司馬策長身一拜,此時的他哪裏有方才的王者風範,更像是一個奴仆。

不過司馬策自己並不在意,能夠做昆侖道門的奴仆,世俗國中也隻有他一個,他並不覺得丟臉。

司馬策走到殿前,距離陳長安大約三丈處,道:“陳長安,以你的天賦本能有一番大作為,可惜你有眼無珠,竟然敢冒犯昆侖道門,今日,本皇就親自斬下你的頭顱,讓你以死謝罪!”

他的雙眸之中光芒渾濁,但是眼底的殺機與冷笑卻是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