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成全你!”
封海笑眯眯的看著他。
帶著一眾散修的目光,那人衝上的戰台。
結界亮起。
他翻手取出一柄長刀,直接朝著封海劈頭蓋臉的斬去。
刀鋒之上帶著一縷刀氣,泛著赤紅色的光芒,但是氣息卻是隻有觀自中境。
封海看著那長刀由遠及近,嘴角卻是浮現出一抹戲謔之色,天賦比他差,境界還比他低一個小境界,還敢上來送死。
隻見他一掌拍出,雄厚的靈力化作青藍色的掌力拍出。
長刀寸寸斷裂,所有的碎片都被掌力卷起而後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的轟在了那散修的胸口之上。
刀鋒碎片直接倒插入他的胸口之中,血液橫流。
他整個人手握著刀把,神情保持著憤怒,雙目瞪得巨大,嘴角卻緩緩流出了一抹鮮紅。
“你……”
那散修看著封海,剛欲開口說話,大量的鮮血卻從他的口中湧出。
他足足咳了三聲血,在身前吐了一灘血泊,這才注意到身前一陣疼痛,低頭看隻見自己的胸口之上竟然有近十枚長刀的碎片,倒插入他的皮肉之中,其中有一塊距離他的心脈僅僅隻有一寸不到,凶險無比。
他臉上的憤怒如潮水一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我……認輸!”他顫抖著說出這句話。
結界隨之消失。
封海隨手一揮,一股靈力湧出將之拍落到戰台之下。
“雲州道宮的前輩說了,戰台之上刀劍無眼,還請諸位散修量力而行啊!”封海懶得看他一眼,而是笑眯眯的看向那些散修。
這兩場對戰根本沒有消耗他幾成的靈力。
他總算是發現了在春秋宴上揚眉吐氣的機會,那就是好好打壓這群散修。
一眾散修咬牙切齒,卻是不敢出頭。
他們看見東宮的侍衛抬著兩個竹架將戰台四周的兩個散修抬到了春秋殿後,且不說傷勢如何,就當當臉麵都丟到了姥姥家。
“怎麼,諸位散修就這點道行,沒有人敢上來賜教了?”
“我封海可是已經連戰兩場了,此時上台可是有優勢的,難道還不敢上?”
“嗬嗬,看來是在下高看了你們,土雞瓦狗難成大器!”
封海見下方那些散修無動於衷,言辭不由得越加犀利起來。
左側各大宗派的弟子對於春秋宴本來沒有什麼想法,畢竟他們心中都知道殿前那三份獎勵到底是為誰準備的。
這些宗派弟子 大多數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的,而現在有熱鬧看,他們也樂意見的。
右側晉國的各族修士,他們雖然見此感覺有些過分,不過大多數人的家族都與封家有舊,所以也不好說什麼,就算想說什麼,看封海如今一人得道的模樣,也不敢說了,畢竟他們有家族,都怕被秋後算賬。
“這個封海跳的太歡了!”李周靠近陳長安,小事的道:“陳兄,要不我去收拾收拾他?”
很顯然,以李周這初入江湖的少年性子,根本看不慣這種實力不強隻會欺辱弱者的修士。
“不急,讓他再得意幾下。”
陳長安平靜的看著戰台,淡淡開口道。
“為何?”李周疑惑的問道。
陳長安麵色平靜,淡淡解釋道:“你看現在的封海,雖然囂張,但其還有理智,目光還算清明有所收斂,你若是現在上台,他沒準立刻便認輸了。”
“哦,你是說讓他再贏幾場,用勝利衝昏理智,到時候我再上台挑戰,他就會一口應下。”李周恍然道。
陳長安嘴角浮起一抹微乎其微的笑意。
“陳兄果然神機妙算,是我疏忽了!”李周臉上也浮起一抹壞笑。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一側的唐雪柔目光落在殿前的空靈水晶之上。
唐雪柔的眸子中情緒微微波動,看著那空靈水晶,心中卻是猶豫與躊躇。
她也想去測試一番天賦,她想修行,不想給陳長安拖後腿,更不想出現像那日唐府一般的景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還有夫君有危險,卻無能為力。
她的小手抓得緊緊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大殿之上。
一眾散修被封絕刺激了一會兒,果然又有幾人被怒火衝昏了腦袋。
一個一個輪流上台。
他們的結果與此前的兩人沒有太大的差距。
重傷或者昏迷。
一個、兩個、三個……足足打了七場。
加上之前的兩場,一共有九場。
封海站在戰台之上,麵色紅潤,意氣風發,隻差一場他便能奪得個十連勝。
隻要拿個十連勝,傳出去也是一個不錯的美談。
於是乎,他的嗓門變大,朝著戰台左側的眾人大聲道。
“還有誰?”
“誰來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