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有一人走出。
他是從雲州聞訊而來的散修,上台守擂並不為奪取名次, 隻是為了能夠不虛此行,順便展露一番實力看看有沒有機會被前排的宗派強者看中,拜入其門中。
“封海,可敢一戰?”
台上那位散修見四周無人上台,便幹脆的點了封海之名。
封海是長白劍宗這一次收的第一位弟子,若是能擊敗他也許能夠讓長白劍宗將之也收入門下。
“有何不敢!”
封海愣了一下,而後便站了起來。
雖然他被李周給打擊到了,但是卻是不懼眼前這區區散修。
兩人剛剛站上戰台,台上的結界儼然浮現,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幕籠罩全場,隔絕了戰鬥台內外。
砰!
兩道身影僅僅一次碰撞,那散修便被直接被一拳轟的倒飛而出,重重的砸在結界之上,而後摔落在地。
“我認輸!”
第一場戰鬥以頗為之快的節奏開始而後結束。
那散修狼狽的下場,顯然認識到了自己與封海之間的差距。
封海見此,重拾信念,邁步而下。
戰一場便可休息一場,這春秋宴的下半程可是允許宗派弟子參加的,所以他可不敢太過張狂。
隨著他下台,又一位散修上台。
“長白劍宗最後排的那位弟子,請指教!”那散修朝著長白劍宗內看著最弱的一位弟子,拱手邀請。
很顯然,既然封海拿不下,他們便將目光轉移向各宗派的弟子,隻要能夠擊敗,也能夠證明自己。
“好!”
長白劍宗那位弟子淡淡應了一聲,而後邁步上台。
結界亮起,而後隨著那位散修一聲認輸,兩人又各自回到台上。
無論是封海還是宗派弟子,都不是好啃的。
場麵平靜了一下,而後又有散修上台,重複著之前兩人的選擇。
一場場並無波浪的戰鬥不斷在戰台上上演。
春秋殿前的諸多宗派之人似乎都有些乏了,眼皮都下垂了不少。
很顯然,以他們的境界看這群就不入流的修士戰鬥就如同一位飽經沙場的悍將在看一群黃毛娃兒打架一樣,完全看不下去。
封海坐在下方看了幾場,也被挑戰了幾場。
他的臉色已經從方才李周的打擊之中緩和過來,麵上帶著笑意。
既然都是這麼弱的存在,他不如上去先打個遍,也能在楊長老的麵前留下個好印象。
心念及此,他直接從座席上站了起來。
“我來戰你!”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挑戰,邁步從席間走出,他的麵上帶著淩人的傲氣。
戰台之上已經勝了三場的散修麵色微微一變。
結界開啟。
那位散修身上靈力升騰,一拳轟擊向封海。
這一拳隻是試探,他的身形並未衝出。
然而,封海卻沒有試探的意思,既然決定要好好表現一番,那麼他當然要表現出最強的一麵。
封海身上靈力升騰,將他身上的黑袍卷起,身影掠出,宛如離弦長劍。
拳風在戰台之上引起一陣呼嘯。
兩拳相砰,兩股靈力的碰撞化作一股餘波蕩漾而開,遮蔽住眾人的視線。
嘭!
一聲巨響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響徹在戰台之上。
隨著這兩道碰撞聲淡化,眾人這才聽清聲響背後的慘叫。
餘波散盡,見戰台上封海依然平靜的站在原地,而與之對敵的散修卻是整個人昏死在結界一角,與封海對碰的那條右臂更是血湧如注,不知道受了多重的傷勢。
“不錯!”
殿前楊之傑見此, 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在說不愧是我選出來的弟子。
左側的各宗派弟子麵色平靜,顯然他們對於這種場麵早已是司空見慣,不過右側的晉國修士與散修們確實麵色微變,顯然對於封海的下手有些不認同。
不過這一刻卻沒有人敢說一聲封海不好,都怕其被封海指名挑戰,丟了臉麵。
隨著那位散修昏迷,結界自然打開。
封海上前一步,將其踢落到戰台之下,而後將目光掃向右側的一眾散修。
“不好意思,封海下手有些重了,但是各位散修若是有什麼不服的,盡管可以上來報仇,封某在這等著!”
他的話語中帶著居高臨下的態度。
“你……”
席間一眾散修紛紛變色,攥緊拳頭,怒不可言。
封海這一句話顯然是要將在場所有的散修都挑釁了。
“如此囂張,在下便來領教一番!”
人群中,有一位散修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盯著戰台上的封海。
他不是什麼愣頭青,隻是他的兄弟被封海打得重傷昏迷,踢下了戰台,本來他也想著算了,畢竟戰台之上技不如人,但封海還是如此囂張,他便忍不住了,冒險也要上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