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晉國這春秋宴之所以與眾不同,便是因為無禪寺一位聖僧臨終的預言。
各方宗派本以為無禪寺對於這位天驕並無意,否則也不會將預言傳出來了,而今一看,好像並不無意,隻能可能佛家講究一個緣字,所以他們並沒有強求之意就是了。
“小僧修行不過二十六載,可稱不上大師,你們叫我悟禪便可了。”
殿外響起一道儒雅的聲音。
那位無禪寺來的僧人竟是與殿門外的侍女解釋起來。
隨著那兩位侍女受寵若驚的點頭應聲,門外的僧人才邁了進來。
這僧人身上穿著一件幹幹淨淨的黃色僧袍,腳上穿著一雙打滿補丁的粗布鞋,整體看起來竟是與城外破廟裏的那些苦僧一般。
不過這僧人長相倒是出落的幹淨,眉目清秀,五官端正,白皙如玉的肌膚上一對剪水的眸子竟比女人還要儒靜。
大殿左側。
薑華清看著這位年輕的僧人,眼睛微微眯起,道:“悟禪,他就是無禪寺淨海聖僧的後人!”
“後人?”
寒學聞言疑惑的側眸,看向身旁的這位師兄。
“不錯,淨海聖僧在留下晉國出天驕的預言前一年,便預知到自己即將圓寂,無禪寺內眾僧讓他在寺內擇一人留下道統傳承,他卻選擇了一位出身世俗的凡人少年留下傳承,此事當時在無禪寺頗為震動,各方勢力的高層都有所聞。”
薑華清平靜的聲音從口中傳出,不過那緊緊鎖定在不遠處年輕僧人身上的目光卻暴露了他真實的心緒。
“悟禪便是那世俗少年?”寒血好奇的追問道。
“嗯!”
薑華清點了點頭,道:“當時他還不叫悟禪,叫做李修閑,是淨海聖僧俗家身份所在家族唯一後人,聽聞他隨淨海聖僧入無禪寺,本來眾僧是拒絕的,但其入寺之後一個月之內竟參透無禪寺所有的佛法,展現出驚人的佛性,驚動了無禪寺的老住持出關,親自賜其法號為悟禪。”
“原來如此!”
寒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向悟禪,以他四象境術士的修為竟然根本看不透他的境界。
他的心中微微震驚,若如薑師兄所說,這個悟禪和尚隻修煉了一年,但是境界卻高深到他都看不透。
這世上真的會有如此高天賦的人?
“他除了是淨海聖僧的傳人之外,還被譽為是無禪寺的禪子,盡量不要與之交惡。”薑華清收回目光,叮囑著道。
“知道了!”
寒學驚訝的應聲,禪子,那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傳人了。
而且無禪寺的傳人一代隻有一位,相比於昆侖道門或者雲州道宮這些勢力多位真傳弟子的情況,無禪寺的禪子顯然要更為嚴苛一些。
“小僧悟禪,見過諸位施主!”
悟禪僧人走到大殿之前,雙手合十,目光掃向四周,淡淡道了一聲。
“禪子請上座!”
殿前長白劍宗的長老楊之傑已然起身,笑眯眯的道。
無禪寺的禪子,若是能夠交好足夠讓長白劍宗靠上一棵極粗的大樹。
“不必了,小僧輩分不高,就隨意坐在下麵就好。”
悟禪清澈的眸子微動,拒絕了楊之傑。
隻見他轉身,目光在殿內尋起了空座。
“在下昆侖道門薑華清,敢請禪子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