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葉羽冷笑,卻是不怕,“那你去吧,看看慧真大師能知道些什麼。”
“羽兒三番兩次地去找慧真大師,還在出海前將大師擄來,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羽兒如今這般冷靜,想必是手裏抓著慧真大師的把柄,放心好了,若是問不出東西來,嚴刑逼供也不是不可。”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赫連公子,竟會做這麼陰損的事情。”葉羽雙手抵住赫連塵的胸口,用力將他推離自己,卻感覺到了赫連塵雙手也在用力,不禁怒道:“放開我!”
赫連塵從善如流,真的放開了她,不過待葉羽坐起身時,那雙看好的眉毛又重新皺起。
“你……”
葉羽看著自己右手上的銀色鐐銬,另一頭連接著赫連塵的左手,竟怒極反笑,氣得她說不出話來。
似乎嫌葉羽不夠生氣似的,赫連塵低笑說道:“羽兒讓我放開,我便放開了,如此聽話,是不是該獎勵一下?”竟還向她邀起功來。
“赫連塵,你到底要做什麼?”第三次問出這個問題,葉羽一雙眼睛怒瞪著他。等了片刻,見赫連塵沒有回答的意思,她移首看向窗外。
此時天已有了亮色,窗外景色仍是一片的樹木,分不清地方。葉羽看了一會兒,出聲問道:“此是哪兒?”
這下,赫連塵倒是回答了,“前往薈州的路上。”
“什麼?”葉羽心下驚詫,回看他,問道:“為何要去那?”
赫連塵勾唇,在那俊俏的臉上添了一絲魅惑,他說:“羽兒此去的目的地,不正是薈州嗎?有一艘大船正候著……”
“你要與我一道出海?”因為太過驚訝,葉羽聲音提高了不少,尖銳的刺得耳朵生疼。
赫連塵卻是不在意,看著葉羽這個樣子,心情很是不錯,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待感覺平整後,才說道:“近來無事,武林亦無有趣的事情,便陪羽兒走一遭吧。”
葉羽聽著赫連塵那恩賜般的語氣,不由得冷笑出聲,“前陣子赫連公子去軒轅慕容兩家大婚時,不是遇見了一件有趣的事嗎?”
“噢?”赫連塵挑眉,“羽兒說的是假扮姬筱筱的女子嗎?”
葉羽沒有回答,卻是默認了。
赫連塵並不發表意見,而是對著車外喊了一句,立即有人掀開車簾,為他設上矮桌,布上酒水。等婢女退下後,赫連塵斟了兩杯酒,對著葉羽說道:“喝杯酒吧,暖暖身子。”
不說還好,經赫連塵這麼說上一句,葉羽還真的感覺有點涼意,於是乎,她決定不與自己的身子鬥氣,伸手去拿酒杯。隻是,當她一抬起右手時,那因碰撞而發出“當當”響聲的銀手銬,似乎在譴責她的沒骨氣,讓她不禁僵硬了身子。
惱怒地低吼了一聲,葉羽退回自己原來的位置,雙手環胸,生起悶氣來。
赫連塵見狀,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卻是說起了之前的話題,“羽兒與鬼穀關係非比尋常,都不擔心姬筱筱被假扮一事,我這個毫無關係的人,又去湊什麼熱鬧呢?”
“誰說我不擔心……”隻是查不出來罷了,對方隱藏得太好,線索都抹得一幹二淨,比她可要高明得多。葉羽心中想著,不經意間與赫連塵對到眼睛,又迅速避開。她低下頭,暗自懊惱自己又與赫連塵搭上了話。
不自覺地用手指扣著身下的被子,葉羽分析著自己的處境。如今她被銬上了手鏈,還是與赫連塵銬在了一起,且還和他獨處一輛馬車內。論身手,她不及他;論輕功,上次她也見識過了,赫連塵身邊有一個高手,來無影去無蹤,她又如何逃得了?若是真要與他一道出海,當找到了無間海域,那些有關葉家的秘密,可還能瞞得住?隻怕到了那時,唯有殺人滅口這一方法了。
殺人滅口……葉羽斟酌著這句話,竟生出了一些寒意。總覺得赫連塵不像表麵看著如此簡單,若是沒有處理好,說不定一不小心還會把自己小命賠上。
葉羽骨碌地轉著眼睛,突然想起了那些製成的藥還在她的馬車上,也不知道赫連塵有沒有將她的馬車給舍了,若是沒有那些藥,她就要另尋法子將身上胎記中暗藏的航海圖刺激出來。
赫連塵看著葉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輕咳了一聲,說道:“羽兒又在尋思什麼訛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