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傳來一陣吵鬧,若景問一旁的宮侍,“外頭出了什麼事?”
幾個宮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若景臉色有些不好,也不敢多說什麼,“陛下恕罪,奴這就出去看看。”
禦林軍新的統領是七殺門的頭號殺手符骨,司厲的人,若景對她很放心,符骨也一直忠於司厲,因此忠於若景。
很快宮侍就回來報告,“陛下,外頭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了一隻野兔子,符大人正在想辦法捉住這隻兔子。”
野兔子?
若景揮揮手,“將太女帶下去,都退下吧。”
“是。”
宮侍們相繼退出去,路過禦花園,見符骨仍在聚精會神的抓兔子,忍不住一陣感動,符大人真是克忠職守。
其他人不知道,若景卻清楚,符骨的心上人最近來宮裏玩了,七殺門的大部分人都不相信冷冰冰的符骨會喜歡上一個熱情似火的野兔子,若景卻覺得他們倆倒是般配得很。
最近都是些祈安折,若景打了個哈欠,將折子丟到一邊,準備回寢宮休息。
唔誰?
若景瞪大眼睛,符骨不是吧,談個戀愛都不好好保護整個皇宮的安全了嗎?
若景的背後有人悄然出現,捂住了他的嘴。
若景掙紮了下,發現背後的人力氣極大,自己是掙脫不開的,於是冷靜下來,能悄無聲息潛進皇宮的,想來也是像司厲那般厲害的人才能做到。
似乎是見他不鬧,那人鬆開手,若景冷著臉問道,“你是誰?”
背後的人沒說話,將他壓倒在屏風後的軟榻上,手腕被那人壓在頭頂,眼睛也被附上了一條黑綢布。
那人似乎不是刺客,既沒想要他的命,也不圖財,若景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片刻後,布料撕碎的聲音響在了整個空蕩蕩的禦書房內,若景隻覺得身下一涼,鳳袍被撕碎,皮膚突然觸及到微涼的空氣,若景打了個寒顫,不是吧,這難道是個采花賊。
似乎是察覺到身下的人放鬆了,那人輕笑了聲,張口含住了若景的耳垂。
黑布稠下的眼睛突然眯成一條細線,用巧勁掙脫開手腕的鉗製,一腳踢向那人的腹部,兩個動作幾乎就在一瞬間發生,那人沒有防備,突然吃痛,徹底放開了他。
若景急忙扯下黑綢布,攏緊衣服,剛想叫來人,就看到偷襲他那人的臉。
“小景,許久未見,踢人的力道又大了許多。”
若景聽著熟悉的聲音,鼻子一酸,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
那人又壓上他,不過這次他沒躲開,反倒回抱住她,“阿厲,你去哪兒了。”
“對不起,小景。”司厲將他抱在懷裏,讓他分開兩腿坐在自己身上,張開手臂摟過他的細腰。
若景伏在她肩頭痛哭,開始隻是壓抑著小聲啜泣,大概是太委屈,聲音越來越大,淚珠滾燙著灼熱了司厲的心。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若景身上的鳳袍被就鬆鬆垮垮,這下被司厲全都扯開,露出了一尊羊脂玉般透白的身子。
“小景,我好想你。”
若景耳根紅紅,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兩人的位置突然換了個上下,若景還不忘提醒她,“你輕點。”
“好。”
雖然俗話是說小別勝新婚,可也沒這麼
若景暈過去之前,恨恨的盯了眼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混蛋臭流氓。
“現在該說說了吧,這半年你都去哪兒了。”若景支著身子戳她的肩窩。
“治病,那次大火,受了傷。”
雖然司厲說得很輕鬆,可若景還是覺得心口很疼,如果不是特別嚴重,她絕對不會離開他半年之久。
“符骨和文霽是不是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若景難過得要死,“趙司厲,你瞞著我,你的手下也瞞著我。”
“對不起。”
“你消失了大半年,一點消息都沒有。”
“以後不會了。”
“你是不是以為就算是我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也可以心安理得的過日子!”
“怕你擔心,所以不敢告訴你。”
若景又有些想哭了,伸手摸上她臉上醜陋的傷疤,“趙司厲,你昏迷了大半年。”
“嗯。”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不會。”
若景靠在她懷裏,“你以後不要離開我了。”
“小景,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司厲親親他,“我發誓。”
若景放心了,她從來都不會騙他的。
後來若景問文霽,才知道趙司厲當時渾身燒傷,文霽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氣若遊絲,半條命隨時都要死一樣,文霽沒辦法,把人弄回藥王穀,千百種好藥吊著命,司厲還是昏迷了半年之久才醒來。
雖然她臉上的那塊疤再也好不了了,若景仍覺得慶幸,她能回到他身邊,比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