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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鍾後,黎恩蹲在了她宿舍門口。
他並不覺得如何,甚至拿出手機開始計時。
果然過了十分鍾不到,門又被許書書打開了,伴隨著一聲凶巴巴的:“滾進來!”
許書書氣死了。
她就知道黎恩留下來會不對勁,可是沒想到黎恩會這麼無所顧忌。說實話,親到臉頰並不是什麼很輕佻或者人人反感的行為,她隻是覺得被冒犯!
絕對沒有害羞!
“再這樣你立刻就給我滾蛋。”許書書端來稀粥,“你那種想法是時候該收一收了,我隻是看你生病才留你在這裏,你竟然還敢動手動腳,再這樣看我不揍死你。”
“沒動手動腳。”黎恩坐在桌前,“是嘴巴。”
許書書:“……你還有臉講!”
“是你靠太近。”黎恩說,“不能怪我。”
許書書:“……”
她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你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小孩子了,你還直接把臉湊過來貼我額頭。”黎恩說,“我對你當然會有想法,絕不隻是親臉頰而已,你想聽聽嗎?”
“……”許書書,“不用了謝謝。”
她想洗耳朵。
黎恩也不再講下去了,他畢竟不是一個孟浪的人,除了講事實,他也缺乏油嘴滑舌挑逗女孩子的本事。許書書熬的粥不太稠,喝了之後並沒有飽腹感,隻不過渾身舒服了一點而已。
他的目的不過是要許書書不要一直把他當成弟弟看待,提醒她而已。
否則他留下來根本沒有意義。
吃過飯兩人坐在地板上看一個無聊的綜藝節目。
他們一個病號,一個要照顧病號,再加上外麵還下著雪,真的是哪裏都不能去。
男嘉賓正在和女嘉賓相親,現場的觀眾比當事人還興奮。
黎恩裹著一床被子,垃圾桶扔了不少紙團。
他開始流鼻涕,鼻頭通紅還是塞著紙巾,模樣有點好笑。
“那次聽說你要去相親。”黎恩想起過年之前的事,“去了?”
許書書離他很遠,一臉嫌棄:“才沒有。”
見黎恩神色不變,她忽地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和舒謹安已經分手的事,她從來沒對黎恩講過。也就是說黎恩或許根本弄不清楚她目前的感情狀態,她有一個辦法,她可以拯救這歪掉的局麵。
她說:“我有男朋友,幹嘛要去相親?”
黎恩皺起眉:“你還沒分手?”
他一直以為會去相親當然是分手了,所以那天才會在飯桌下麵偷偷牽她。
“沒有啊。”許書書道,“怎麼可能?我已經告訴你了這次我們很好,舒謹安不是你說的那種花心的人。隻不過不想被親戚大驚小怪,我才沒有說出口。今年過年應該時機就差不多了,我會帶他回家。”
黎恩沉默了。
許書書心裏一陣痛快。
臭小鬼,竟敢擅自讓她心神不寧,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她這麼惡意的想著,又故意道:“所以啊,你那些想法趁早收起來。我不會喜歡你的,說不定明年我們就會結婚。上次聽蘇藍說要生兩個寶寶,我才不要生那麼多。一個就差不多了。說起來,舒謹安好像也很喜歡小孩子呢……上次他參加那個帶孩子的節目你看了沒有?”
許書書絮絮叨叨講了很多以後的規劃,講了很多關於舒謹安的事,很多都是她憑空捏造、信口開河。不過說謊扯淡一向是許書書的強項,給她一個命題她就可以暢想到令人咋舌的地步,由不得人不信。
黎恩則看著電視節目,聽著她講個沒完,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要怎麼樣你才會和他分手?”他後來打斷過一次。
“分手?不可能分手啊。”她理所當然的說,“我們各方麵都很合拍,他比我大兩歲,年齡也很合適,。”
“我前幾天看見他在節目裏告白。”他指出關鍵之處。
“假的啦。”許書書不以為意揮手,“早就跟我報備過了。我同意了啊。炒作而已,明星裏麵很正常的,我喜歡他,為他犧牲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這天晚上,兩人換了位置,許書書睡地板,黎恩睡床。
她躺在地板上,半夢半醒間有聽到黎恩的咳嗽,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