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是約好了和子虛下棋的,奈何家中發生了大事……”話未說完,吳致知像虛脫了一樣,身子一軟,竟像是失了魂一樣,一下子跪在了魏子虛對麵的蒲團上,麵如死灰。看到吳致知這般,魏子虛心中一凜,忙問道:“恩主為何這般,發生了何事?”
“哎,前不久月王出巡,擄了一女子進宮。這女子有著天人之姿,月王對其十分迷戀。奈何這女子卻是硬性子,自進宮以後從未對那月王漏過笑臉。月王為使那女子展笑,聽了阜新那奸臣之言。竟然多次點燃那烽火,如兒戲般戲耍那些諸侯王。丞相見那女子紅顏禍水,便勸越王殺了那女子。卻……”吳致知話尚未說完,眼淚都沾濕了前襟“那月王凶狠殘暴,弑殺成性,太宰竟被當場挖了心肺啊……。子虛,我乃那太宰的遠親,恐會受到牽連。你是我的門客,趁如今還有時間,便速速離去吧。莫要受了牽連。”
“這……”魏子虛看了看棋盤上的棋子,定了定心神道:“哎……大月要亡了啊。恩主莫要著急,事情還有轉機。您且看這盤棋。”吳致知雙手還在抹淚。聽了魏子虛的話便匆匆看來。仔細看了一會,便又看向魏子虛。魏子虛會意,便緩緩道來:“恩主且看,這大月本雖眾星拱月之勢,月王位於中央。各諸侯國分布四周。且看當今天下之勢,其實這月王除了可控製這王僟以內的勢力,其餘的已不在控製範圍了。近幾年月王昏庸無道,各地叛亂漸起,三年之內,諸王必將掀起腥風血雨。所以這時正是用人之際。恩主世代經商,自已一番本領若在者諸侯內投了明主,何愁前途無路?”
聽了魏子虛的話。吳致知眼前一亮,便又問道:“以子虛看,投何人可靠呢?”
“恩主,以你的能耐自然石頭便宜,經商之處。如今諸侯國雖眾多,但是也隻有,夏國,吳國,楚國,戴國,周國,燕國目前實力最強有資本角逐。戰爭最需要的就是糧食,這幾國之中,有屬戴國地處嚴寒之地,糧食物資匱乏。並且聽說那戴王求才若渴,禮賢下士。必不會虧待了你去。恩主便到那裏去吧。但是恩主切記你要看時勢,一旦戰爭有爆發的趨勢,你需速速離開,到最西邊的穆國找我。還有恩主到了那戴國,定要換了姓名才行。”
魏子虛說完,心頭亦是傷感,當初落魄時是吳致知救了自己,因此自己成了他的門客,也成了知己。如今恩主遭難,兩人又將分離,如何不傷悲。吳致知亦如是。他難過之時,雙手亦搭上魏子虛的肩頭:“子虛,你說的我信,我知道你絕非池中物。你拿我做恩主,我卻當你是兄弟是知己的。以你之才將來必成大事。我隻心痛的是如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卻不知要如何慰藉思念了。因而流淚。”
聽到此,魏子虛到有一個想法。便伸手將自己的汗巾解了下來。吳致知亦如是。兩人依依惜別良久,吳致知便匆匆離去。攜家帶口逃往戴國自是不提。
那一邊吳致知,匆忙離去。魏子虛,亦是收拾行李,便也打算連夜離開這淩虛閣,畢竟這也是凶險之地。隻是在收拾行李時,看到書匣子裏那塊經營的玉石,心道也該向那女子道別的。時間緊急,於是喊上小奴,便匆匆離去。經過那如意樓時,趕巧遇上那浣娘的小婢女。魏子虛便將一封信塞給了她。“務必要交給你的主子。”魏子虛匆匆交代了一句。便與小奴兩人策馬匆匆離去。
今此一別,怕是無緣再相見了。
眾人隻道月王無道,又有幾人知道個中真相?直到月王命允,歌謠傳唱,眾人才知,沒落王朝的帝王之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