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痛苦,讓她覺著自己活著是一種負累。
“你說,要我怎麼做?”
想到與楚千蕁昔日種種友好畫麵,諸安心不禁希噓。
隻要能讓千蕁所愛的男人快樂,不再這樣痛苦,她做什麼都可以,就當是對千蕁的一種補償吧!
如果當年楚千蕁不推開她,死的那個就是她,許多時候,她幻想過那樣的結局,其實那樣挺好的,反正,她沒有愛人,沒有家庭,沒有父母,也沒有誰喜歡她,她走了,對於這個世界來講,並不會損失什麼,也不會有人會為她傷心掉淚,痛不欲生。
楚千蕁走了,讓古心蘭鬱鬱寡歡,還丟了這麼一個癡情到患了失心瘋的男人。
合上的眼眸半秒後又睜開,他看著她,眼神裏閃耀的陰鷙,讓她忐忑難安。
“與我一起對付費南城。”
“為什麼?”
古慕飛盯著她,薄唇輕啟,“所有人都覺得千蕁的死是意外,但是,我不這樣認為。”
“有證據?”
嗅聞到了不一樣的氣氛,諸安心及時問出口。
“暫時,我還不能告訴你。”
畢竟,她身份特殊,就算是尋到了蛛絲馬跡,他也不可能輕易相信她。
“你不告訴我,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剛才,是你自己說的,對不起千蕁,對不起我。”
古慕飛拿話堵她嘴。
“是的,我說過,我對不起千蕁,我不該在那種凶險的情況,讓她離開,但是,這是兩碼事,你不能道德綁架我。”
不能拿一個已逝的人,來勒索她,必須與他為伍。
“道德綁架?”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古慕飛微微有點吃驚。
“如果我說,我發現的證據,與千蕁的死有關,如果我說,那場雪崩並非意外,甚至還有可能是費南城所為的話,你覺不覺得我是在用千蕁的離去,對你道德綁架?”
盛荷的死,費南城至今說不清,現在,再加上一個楚千蕁,諸安心的心頭無比混亂。
“你……手上掌握了證據?”
烏黑的眼珠雪亮清澄,纖長的睫毛輕煽了煽,美麗無人能比。
古慕飛斜睨了她一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挑了極煙點燃,把自己包裹在濃濃的白煙裏,讓自己變得神秘莫測。
透過嫋嫋煙絲,他看著她模糊的輪廓,緩緩吐出,“如果我說有,你願意相信嗎?”
諸安心眼眸一顫,穩了穩心緒,“當然。”
如果古慕飛手裏真有費南城謀害楚千蕁的證據。
她會恨他。
恨費南城,並且,會毫不猶豫手刃了他。
絕不再存任何一絲僥幸心理。
不論費南城在她心裏,是一個什麼樣的獨特存在。
獨特存在……這幾個字,讓她駭然驚覺,腦子裏警玲大作,不……她不可能喜歡費南城。
隻是,誰說過,一個男人進入一個女人的通道,是女人愛上男人的開始。
而她與費南城,做過幾次,記憶早已模糊,記憶最猶薪的那次,就是金玉希的算計,那夜,有了承頤。
絲絲縷縷的鈍痛牽著她的五髒六腑。
費承頤,她親生的孩子,如果費南城真是這麼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她的孩子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