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把他惹惱了,費南城也不明白,為什麼他胸口有一抹怒意在燃燒,在升化,仿佛頻臨爆發的邊緣。
“想。”
最終出口的那個字,並不能澆滅他心口的熊熊火焰。
他是瘋了,才會把她按壓在床上,瘋狂索取,不顧她的掙紮,她的叫嚷。
楚千蕁不知道他的怒氣從哪裏來。
為了討他歡心,她違心說了,可他還是不滿意。
“唔……”
第一次,他吻她吻得那麼用力,那麼深,嘴角連血珠都出來了,他才放開她。
楚千蕁喘息著,一雙美眸,含著顛怒,就在剛剛,她怕傷到孩子,一直用手撐在他胸膛上。
費南城閃耀的目光,微垂的眼簾,在目睹到她防備的姿態時,看到了她不斷起伏的胸口,以及她黑色寬鬆裙擺下凸起的肚腹。
迷蒙的神色漸漸褪去,“對不起。”
生平第一次,他向人道歉。
剛才,是他不對,他的情緒來得這樣突然,完全不在他控製能力之內。
說完,他撐起身,穿上拖鞋,拖著那條殘腿入了洗手間,楚千蕁回頭,正巧捕捉到他倉皇的背影。
就在剛才的一瞬,兩唇相貼時,她心髒狂亂,腦子一片空白,似乎什麼也不能想,那柔軟的感覺似曾相識,似有陌生。
像在夢中,曾與他纏綿歡好過。
楚千蕁意識清醒,這一切絕對隻是錯覺,那一夜的感覺,清晰襲上心頭,雖然炙熱,到底是少了激情與熱度。
她不清楚,他為什麼突然逼問她,仿若,逼迫她說想他的那個男人,並不是曾經冷若冰霜的費南城。
費南城讓她留下,她也不敢離開,脫下衣裙,躺在一邊,費南城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她躺在床角落的畫麵。
她的背朝著他,烏黑的長發,柔順貼於背部,白與黑,兩種顏色耀眼到了極致,費南城攫緊手指,才能阻此自己摸上那柔黑長發的衝動。
躺到她身邊,背靠背,熄燈、睡覺,世界歸於靜謐。
月亮透過雲層,薄薄的光亮灑照窗欞上,就著稀微的光,能看到兩抹交疊的人影,女子皎白的臉,緊緊依偎在男人懷裏,男人遵勁有力的臂彎,摟著女人柔弱無骨的身子。
翌日,楚千蕁醒來時,喻媽已送來早餐,她要回小閣樓洗漱,被喻媽叫住,喻媽告訴她,她的東西已搬進了主臥,像唱戲一樣,楚千蕁想不透費南城怎麼想的。
反正,她就是小狗,存在感極差,可有可無。
喻媽見她怔疑,輕輕推了她一把,笑道,“少奶奶,想什麼呢,少爺這樣喜歡你,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費南城喜歡她?
她怎麼沒感覺到?
喻媽說笑了,昨晚,他是吻了她,霸道強勢,不過,現在想想,也不知他受了什麼刺激,莫名問她喜歡他不?她遲遲不作答,才惹怒了他,才有了那個懲罰的吻。
在她看來,純粹是自尊心作祟罷了。
就算不喜歡,也是他的妻子,他的附屬品,即是他的東西,又怎麼可能允許別人染指,準確說,允許她不喜歡他呢!
就是這樣了。
“他喜歡的人才不是我。”
洗漱完畢,吃早餐時,她小聲自言自語地話被喻媽聽了去。
“少奶奶,少爺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