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無所顧忌,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的挑畔味,楚千蕁憤怒到了極點。
壓下心頭節節高漲的怒火。
“不怕死的,就來。”
又是‘嗬嗬’的語氣,怎麼著都覺著字裏行間,含著無法言語的輕蔑。
“行,二十分鍾後,我在鎏金別墅門口等你。”
楚千蕁以為他隻是私底下向她逞逞能,事實上,他是不敢做什麼驚人舉動的。
然而,這次,楚千蕁想錯了,二十分鍾後,一輛價值千萬的霸氣豪車便大刺刺停在了別墅門口。
楚千蕁坐在窗台上,靜靜地望著窗外暗夜裏,綿延至遠方的一盞盞路燈,與金玉希一番對話後,她更難入眠。
歡快的手機玲聲響起,是她查到的那串陌生號碼。
金玉希打來的,直接掐掉,僅隔一秒,手機再次響起,再掐再打,如次三番,反反複複,她一臉疲憊,對方到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最後,她隻能按下通話鍵,低聲咆哮,“到底想要怎麼樣?”
“表嫂火氣真大,咱們約好的呀,我在別墅門口了,你出來吧!”
清朗和潤的聲音,透著一副吊兒郎當,夾雜一縷獨屬於暗夜的輕鬆愜意。
“沒空。”
她直接丟了兩字,切斷通話。
如果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就迎上去,但是,今晚,楚千蕁已經嗅聞到空氣裏的那份不同尋常,危險氣息,今晚的金玉希與平常很不一樣。
手機震動了下,提醒著她有人發信息。
“沒關係,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辣一點的女人,不過,不要太過了,太辣了味道就不好了,你不出來,我進來,親愛的,兩分鍾後,你就能見到我了,是不是特興奮?”
流氓,楚千蕁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潛在的危險。
那夜,她從聽瀾逃脫,完全是因為那個戴了銀狐麵具的男人,而今晚,費南城不在家,白亮也不在,剩下了喻媽以及一堆無用的下人,她要怎麼度過這場危險。
楚千蕁跳下窗台,第一次,恐懼將她籠罩,就算是楚清泉當時讓她頂包嫁入費家,她都沒這樣慌張焦灼過。
以前,她是不怕金玉希的,可自從聽瀾一事後,她對這個人已經有了大半的了解,沒臉沒皮沒骨,還流氓,說他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點不為過。
表麵上衣冠楚楚,骨子裏,就是一枚無惡不作的禽獸。
手機又響了,仍然是那串號碼,耀眼卻又突兀,盡量平穩內心起伏的情緒,“喂,你膽,你就進來,難道還怕你不成?”
“等著。”
男人扔過來兩字,手機就掛斷了。
同一時刻,楚千蕁撈了件厚重的棉衣套上,匆匆出了小閣樓,沒了男人的保護,孤寂的女人就是一塊飄浮在大海中的浮木,冒著隨時被宰的命運。
而那個男人,哪怕是個瘸子,聾子,哪怕他病入膏肓。
費南城剛走,這男人就囂張找上門,楚千蕁不敢想象,如果費南城真死了,她會麵對什麼樣的悲慘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