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楚千蕁抬手猛壓住心髒的位置,想壓下那狂跳不止的心跳。
原來他說的是楚千柔。
她差點就忘記了,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不是孤苦無依,從小受盡苦楚的楚千蕁,而是楚家那個被楚清泉視若掌上明珠,花盡心力與金錢來培養的M市第一名媛。
這件事她聽說過,是媽媽古心蘭在島上告訴她的。
媽媽放下報紙,平靜地對她說,“蕁蕁,你姐姐千柔得冠軍了,她真的是個好榜樣,如果你有你姐姐一半的出色,我們也不會被楚家嫌棄。”
那次演出,楚千柔似一匹黑馬駒子,連闖十八關,每關都能順利拿到通行證,全程,她都是蒙著麵紗參賽,領獎那天,她生病了,是史湘為她去拿的獎,蒙著麵紗的女人,又那麼有才華,自然是為她整個人生蒙上了神秘的色彩,更讓許多上流人士競相追逐,趨之若驁。
當然,楚千柔神秘出現,也為後來的神秘退身而打下基礎。
要不是那樣的話,楚千蕁也根本不可能代替楚千柔。
人人都知道楚千柔長得何模樣,楚清泉有千百個膽子,也不敢對費家玩偷梁換柱的把戲。
“嗯,我還以為是什麼壞版本。”
楚千蕁提起的一顆心落回了肚子裏,她假裝輕鬆道,“霍醫生,不要說我的過去了,我的過去不值得一提,還是說說費南城的病情吧,你說,他幾時能醒來啊?”
費南城笑,笑容僅僅隻是浮在表麵,“我是醫生,這不錯,但,我不是神仙,我隻能給你說,請相信我國的醫學技術。”
這什麼話?
楚千蕁聽得雲裏霧裏,不如不說。
叮——打火器亮了,藍色火苗映出了他眉目更顯清峻,吸了口煙,吐出的煙霧,不斷向另外一邊淡然飄走。
楚千蕁嗅聞著空氣裏濃烈的香煙味,眉頭鎖得深深,“霍醫生,我發現你極愛抽煙啊,你說,你自己都是醫生,這樣子沒日沒夜的地抽煙,對你的肺不好的。”
沒日沒夜?
這個詞用得好。
透過青白煙霧,費南城望著她柔美細膩的五官,整張臉,滿滿的膠原蛋白,肌膚嫩到吹彈可破,饒是再美的女人,也終有人老珠黃,容顏衰退的一天,他這個人,對女人的容顏來講,要求並不是很高,長得不難看就行,相比較而言,美禮與智慧,他更傾向於後者。
沒有智慧的女人,就是一個人人都可玩弄的花瓶。
夾著香煙的手,撣了撣煙灰,緩緩道,“我這不是香煙,而是鴉片。”
“現代,應該叫白粉,冰毒。”
楚千蕁擰起眉宇,像是在思考他話中的可信度。
“我不信。”
她衝著他低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才不信呢,你騙我。”
“你不信,就權當我騙你吧,奪得冠軍那場比賽,楚千柔總共出場十八次,每次臉上都戴著黑口罩,隻露出了一雙美麗令人消魂的大眼睛,你可知道。”
他向她靠了過去,單手勾起她下巴,盯著她的眼睛,道,“你這雙杏眼,能讓多少男人失去靈魂,夜不能寐。”
杏眼又稱桃花眼,彎彎的,似兩朵綻放嬌豔的桃花。
“你這雙杏,天生注定沾染桃花無數,所以,楚千柔,楚小姐,還是當接觸男性的妙。”
這是警戒,也是擔憂,更是勸說。
“尤其像金玉希那種,一生注定難逃桃花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