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蕁似懂非懂,直勾勾地看著他。
忽地,她就反應過來,趕緊撇清,“我與金玉希真沒什麼關係,剛才所言,句句屬實,不信,你可以讓人去查。”
費南城笑,“要查你的人不是我,你要讓人相信的那個人也不是我,楚小姐,言歸正傳,剛才我的提議如何?”
“什麼?”
費南城咳了聲提示,“做一件事,以示清白。”
“哦。”
楚千蕁想了想,還是想不出要做件什麼事,才能打消老夫人對自己的疑慮。
“我起誓,可以嗎?”
“空洞。”
費南城丟給她兩個字。
見她一直裝蒜,費南城拋了塊磚出來,“記得那天在酒窖時,你弄斷了一串珠子,還記嗎?”
“嗯。”她當然記得那事,楚千蕁微點著頭,眨巴著雙眼等待著他說下去。
“那珠子斷裂,被白管家送去店鋪修複,可是,有顆黑珠不見了。”
赤裸裸的問題,簡單直白明了,亮到了楚千蕁麵前。
原來他是要問那顆珠子的事。
楚千蕁心裏暗自鬆了口氣。
“那天我被費南城關禁閉,你還記吧?”
見他認真聽她講話,她慢吞吞又道,“發現門沒鎖,我就偷偷溜出去,有東西絆了一跤,我蹲下去看,才發現酒壇邊有顆黑珠。”
費南城不愧絕頂聰明,明明心裏想知道珠子的下落,卻不疾不徐吸了口煙,慢慢釋放出煙霧。
隻是,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過對麵女人臉孔片刻。
靜待著她說下去。
“我把珠子拿回了閣樓,可是……”楚千蕁心裏糾結。
這件事她現在還在納悶。
“我記得明明是放在衣帽間的暗格小抽屈裏,第二天起來,珠子不冀而飛了。”
珠子她撿了去,與他猜測的不錯,隻是,她又弄丟了,這操作。
費南城按壓住心中奔騰的怒火,死命歇製住想掐死她的衝動。
低眉斂眼,薄唇緩緩吐出,“你知道是誰偷了去嗎?”
楚千蕁四張望了望,發現沒任何可疑的人影,這才湊到他麵前,小聲道,“我給你說,你可不許說出去,我懷疑是內賊。”
“為什麼?”
“你說,我放在那麼隱密的地方,衣帽間的小暗格抽屈,誰能夠進得來我的房間?”
鎏金別墅住了多少人,她們倆心裏都清楚。
“你懷疑是傭人做的?”
費南城胡亂一問。
她卻搖了搖頭,一雙杏眼,漂亮的眼角,疑色浮現,“比起傭人,我更懷疑那個口口聲聲稱自己懷上了費家的種,卻始終不見肚子鼓起來的女人。”
“容恩。”
費南城又釋放了口白霧,緩慢說了兩字。
“對。”
“為什麼懷疑她?”
“直覺。”似乎對眼前這個男人,楚千蕁毫無防備。
或許,他在她艱難時刻曾幫助過她。
尤其是禁閉室驚雷那夜,他為她送飯送溫暖,給她當了一整夜的暖爐,第二天,還假裝離開忘記拿走鑰匙,讓她順利溜出禁閉室。
點滴之恩湧泉相報,小時候,媽媽經常這樣教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