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媽說哪裏話,以後,我要是飛黃騰達了,一定待你似親媽。”
楚千蕁的嘴可甜了。
在靈島時,她的嘴就像塗了蜜一般,整天圍著媽媽撞,十七八歲大姑娘了,有時還纏著媽媽給她講故事。
“真的。”
看著喻媽慈祥的臉孔,溫柔的笑容,楚千蕁就仿若看到了古心蘭般。
親切、柔和、溫馨,喻媽能她與媽媽同樣的感覺。
“謝,謝謝。”
喻媽的眼睛笑成彎彎月牙。
“昨兒,你的膝蓋沒跪壞吧?”
伸了伸腿,扯疼了蓋膝神經,疼得她茲牙咧嘴,她忽然就想起了喻媽的腿來。
“跪了那麼久,喻媽,你沒事吧?”
楚千蕁想上前卷起她褲管看看,被喻媽攔阻,“擦過藥了,沒事。”
喻媽那敢給她看,她昨夜跪在那裏,不過是配合著少爺做戲而已。
少爺懷疑楚千柔是金玉希送來的奸細,白管家便讓她同他一起配合少爺,逼少奶奶現出原形。
可是,無論怎麼逼,眼前的姑娘怎麼都不會現出原形。
所以,喻媽心裏暗忖,八成估計錯了。
這姑娘,天姿國色,五官精致,眉目清麗,又天真可愛,活潑浪漫,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壞人。
她暗中護著楚千柔,當然,這些事,她都不能讓這沒城俯的姑娘知道,更不能讓少爺察覺。
見她拄著拐棍像公雞單跳,喻媽急急道,“少奶奶,你要去哪兒,我撫你去?”
定是昨夜跪在銅門外,濕氣上身,染了寒氣,皮膚這麼薄,一碰就破,少爺真是舍得,喻媽心疼得半死。
“我……的衣服拿哪去了?”
“我忘記告訴你了,少爺讓我把你衣服拿去閣樓了,晚上,他身邊沒個伺候的人,想喝個水也不方便。”
少爺才不會有這樣的要求,那是喻媽為了搓合她們,自己出的主意。
以為楚千蕁要反對,沒想她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眨巴眨巴著那雙大眼,點了點頭,“行吧!”
見她要往閣樓那邊去,喻媽幾步上前撫住了她的手臂,“少奶奶,步子輕一點,我撫你去。”
喻媽把楚千蕁剛撫入小閣樓退走,費南城就來了,望了眼床上坐著的楚千蕁,緩慢走過去,刀子遞到她麵前,“這個是你的吧?”
“嗯,是我的。”
笑容靦腆而嬌羞,唇角微翹,有些得意,“試沒試,鋒利不?”
費南城聳了聳肩,不予置評。
“你揣刀幹嘛?”
一個女人,身上時時刻刻揣著刀薄,費南城費解。
楚千蕁眼眉兒彎彎,輕聲了笑,答道,“防火防賊防流氓。”
費南城幽深的眸輕輕凝住她,“不怕傷了自己?”
“不會傷著的。”
“吼!”出奇不意,楚千蕁衝著他的臉,比劃了一個特別標準的跆拳道招式。
始料未及的費南城嚇得後退半步。
嗬嗬嗬!楚千蕁笑彎了腰,格格笑成了朵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