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芒裏,一束金亮的光在他眼睛裏閃了下,丟掉煙蒂,費南城朝榻榻米走過去,彎腰,拾起地上那把刀子仔細翻看。
刀片很薄,毫不起眼,刀口稅利寒光,絕對能奪人性命。
這東西是從楚千蕁身上掉落的,她揣這個做什麼?答案不言而喻,看來,她處處都在提防著他,提防著費家的人。
楚千蕁拄著那柄備胎拐棍,搖搖晃晃回了客房,發現客房裏,床單被褥早已煥然一新,衣帽間,已沒有了她的衣物,行李箱更是不見了。
莫非別墅遭罪了?
不會,楚千蕁被自己忽然冒出的亮頭嚇住了,費家的別墅,一般的賊進來不了。
除非是蝙蝠俠,超人飛天俠!
她瘸著腿退出客房,想去找喻媽問究竟,剛行至入口,便聽到一陣細膩的交談聲傳來。
鬱鬱蔥蔥的冬青遮住了一抹紫色的人影,她正對著喻媽交待著什麼。
喻媽笑咪咪應著,不時點頭哈腰,少頃,那抹紫色人影走出植於陰影處,阿娜的身段,輕盈的步伐,長發束起極腰,紫色衣袖飄袂,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她衝著喻媽一麵揮手,一麵頭也不回向別墅外走去。
“蘭姑,慢走。”
喻媽送了她好一段路,直至看不到她的背影了,才轉身回來。
“喻媽,誰啊?”
楚千蕁問。
“蘭姑你不認識?”喻媽奇怪地反問,見楚千蕁臉上仍沒多大反應,又道,“金玉希的媽。”
“額!”
鳳流痞子的媽不會優秀到哪兒去。
楚千蕁記起來了,不就是上次老夫人生日時,一直在老夫人跟前兒蹭熱度,笑得陰陽怪氣的那個女人。
今兒打扮與那天完全不同,害得她差點沒認出來。
“她來幹嘛?”
喻媽與她一同望向女人消失的方向,輕聲道,“來傳話,老夫人讓少爺過去,說有事情給少爺商量。”
“少奶奶。”見她回身要走,喻媽叫住了她,“你與少爺那個事拖不得了,聽剛才蘭姑的口氣,容恩轉變想法了,如果懷上了少爺的孩子,那可就……”
後麵的話,喻媽沒有說,輕重緩急,楚千蕁自己應該知道。
她以為費南城下身殘廢,一定在那方麵不行,可是,她親自驗證費南城那方麵不是不行,而是厲害得不行。
那晚,費南城藥性發作,與容恩滾了一夜床單。
容恩中獎的可能性非常大。
這個老夫人有那麼心急報重孫子嘛!
“喻媽。”
楚千蕁艱難著步伐,迎上前,扯著喻媽的衣袖,嘟著唇撒嬌賣萌,“謝謝你!”
要不是喻媽拿染血的床單給玉清,玉清回去交不了差,老夫人如果知道她一直排斥著不給費南城圓房,指不定會雷霆萬怒,將她趕出費家。
最壞的打算,楚清泉得不到那筆餘下的聘禮,不撕了她,也會為難死她。
喻媽回給她一個禮貌微笑,“少奶奶,別謝我,以後,你隻要不為難我這老媽子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