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素說完,皇後往後看了眼,身後跟著十餘人,離得很近。
笑道,“走吧,正好本宮喝了些酒有些頭暈,去醒醒酒也好。”
皇後說著,與白妗素一同向湖邊走去。
夜裏的湖水有些涼,風從湖麵上吹過來打在人身上,寒意微重。
“在行宮你經曆了那麼凶險的事情,還好人沒事。這幾個月都去了哪裏?”兩人在湖邊停下之後,皇後若有所思的問道,語調盡量放輕。
白妗素眼眸閃了閃,“當時跳到河中,順著水流被衝走,好在被人救了,一隻休養到前些日子王爺找到臣妾才回來。”
皇後笑道,“你也是福大的,當時那麼凶險,本宮聽人說了都驚了一身的汗,經曆這樣凶險的事,必有後福。”
白妗素笑了笑,與皇後說了些別的話。
淩炎呈在白妗素走了之後,就借故離席了。皇上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從後麵跟了上去。
沒走出多遠,淩炎呈就發現了,很輕鬆的就將尾隨著的人甩掉,直奔太後寢宮。
因為他穿了一身黑,又專挑的隱蔽的地方走,一路上都沒人發現,等到了太後的的寢宮之外,禁衛軍多了起來,他才暫停了腳步。
在暗中揮了下手,立刻有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飛到淩炎呈腳下,單膝跪地。這是在宮中培養多年的暗衛,已經通知他在這裏等著,配合自己等一下的行動。
暗衛,顧名思義就是專門為夜而生的人,行動鬼魅,輕功非常,想要抓住他們的身影十分困難,而且更難的是就算發現,他們輕功非常,也很難被追上。
“等一下你將禁衛軍都引走,引得越遠越好。”淩炎呈壓低了聲音說道。
與暗夜融為一體的人沒有任何聲響的消失,一般人看不清他那麼快的動作,但在淩炎呈眼裏,他的動作是放慢了的。看著他進了寢宮院內。
淩炎呈小心的潛入進去,等聽到遠處傳來騷亂,他才往有佛像的地方走去。正殿要進幾道宮門,然後路過一個花園才能到。
果然這裏還有人守著,是值夜的太監和宮女,淩炎呈伸手彈出石子,毫不費力的讓那幾個人倒了下去。自己飛身上了佛像。
銅鑄成的佛像通體冰涼,上麵有些陳舊的劃痕,摸上去有些粗糙。
淩炎呈踩著下麵凸起的一塊,低頭看,應該是佛手。他站在上麵,想著血書上麵寫的是佛祖有眼,手挪到佛像眼睛的位置,伸手去摸。不過摸了半天,眼珠的位置似乎是死的,推了許久,依舊沒動。
他又探向另一隻眼睛的位置,這次,他稍微用力,敏銳的感覺到似乎動了動,在用力,又往裏麵挪動了分毫。
最後使勁一推,當啷一聲,鑄銅落地的聲音,發出一聲脆響。他顧不得別的,直接伸手進入洞裏,使勁往裏麵伸摸索著,指尖觸碰到一件東西。
收回手將東西取出,是一個長長的,用布袋裝著的東西,上麵紮著口,看形狀和手感,好像是奏章之類的東西。
飛身下來,如暗夜中敏捷的豹。氣息平穩,他沉靜了一下,手觸碰到紮著口的短繩上,這裏麵裝著的應該就是太後加害先皇的證據,隻要打開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
“在那呢,趕緊去追。”此時,禁衛軍沒有追到暗衛,轉頭回來了,遠遠看到淩炎呈就是一道黑影,立刻喊人去抓。
淩炎呈沒有功夫去看裏麵裝著的究竟是什麼了,趕緊將東西放進袖中,一個翻身離開的寢宮內院,身後是窮追不舍的禁軍。
淩炎呈有些煩躁,這些人雖然追不上他,但他一時之間也脫不了身。他已經離開宴會很長時間,若是現在被追著回去,很容易引起人的懷疑。
就在這時候,身後追兵的聲音忽然散了,他回頭看過去,就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逐漸的,追他的禁軍連聲音都沒了。
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他看著有些眼熟,眉頭微微蹙氣,若真是那個叫墨白的,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握緊袖中的東西,飛快走向去皇後寢宮的那條路。
這邊,白妗素與皇後在湖邊站了許久,身子也都有些涼了。
“臣妾與皇後說會兒話感覺好多了,也不用看什麼太醫了。”白妗素狡黠的笑道。
皇後目光柔柔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既然如此就隨本宮回宴會吧,這會兒差不多也該快要結束了,一會兒呈王該找你了。”
白妗素輕點頭說是,心中卻在想著淩炎呈,算著時間,這會兒淩炎呈應該已經找到東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