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烈火傾願】(1 / 2)

倬彼雲漢,昭回於天。王曰:於乎!何辜今之人?

天降喪亂,饑饉薦臻。靡神不舉,靡愛斯牲。圭壁既卒,寧莫我聽?

我問留下的淚還未風幹,我問蒼天的眼是否還在眼看這天下的滄桑,我問究竟要多少心酸與淚泣湧流成河,才能夠掩埋掉這些時月的悲憤難掩呢!

以前常常聽旁人去形容那暗夜無門的場景,直到在現如今才明白,那不見光的夜晚,是黑的密不透風,有的隻有無窮無盡的的黑暗侵襲,有的隻有越來越扼緊喉嚨促使呼吸越來越模糊,在不見一絲光芒的夜晚裏,是濃重的黑色蒙蒙,既沒有希望存在,也沒有尋覓可言,有的是什麼,恐怕隻有身在其中者全然明白著。

喪權辱國的協定達成的第二天,上海的街頭再次出現了一批又一批的愛國遊行隊伍,人們振奮高昂,人們也互相悲憤,老百姓的眼裏,心裏原本都是滿滿的希望,到頭來,成了一場空白不歸期。

6月注定是要傷心的無法言泣著,於任何人而言,這種悲痛萬分,實在難掩,縱然千萬時間的流向最終都會隱隱於何處歸期,但留在每一個上海老百姓心裏,甚至四萬萬華夏同胞的心裏,都是一塊永在流血的鮮活如初的傷疤。

六月的芳香與生機原本帶來的是入夏的活力,卻到如今,成了一抹重大災難,大公報一早的刊登著長江發生大水災,一時間死傷無數,天災難擋,卻也是實在難以承受。

我不知這一時刻裏,會有多少的百姓失去家園,失去親人,甚至流離失所,漂泊他鄉而去,我很想問問更多的人,是否也和我一樣,我們原本就十分渺小,我們原本在生死一線之中就如螻蟻一般的苟活,我們本就經受不住再多的悲痛分知,我們是否也能挺過去呢?就如同當初的東北,當初的上海呢?

倩倩說,在天災麵前,人人自危著,在生與死的麵前,唯有做的是讓活著的人,繼續活下去,所以她去了,她申請了醫院的第一批誌願隊,所以留下的那些隻是後方無限的支援,無限的祈禱。

已經連續幾天了,前方的消息全無,已經連續幾日了,每當這時候,教堂的修女嬤嬤就會過來道醫院裏去帶領大家一同為長江附近的難民祈禱,祈禱安康,祈禱無病痛,祈禱活下去.......

而連續幾天在醫院裏也是繁忙依舊著,不同的病人從前方被送過來,無論老幼,無論貧窮與富有,不僅僅如此,在上海的各界人士也積極的踴躍捐款救助,我們每一個身外之人,都在幫助和告訴災區的人民,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們,他們與我們的心永遠都是在一起的,就同全中國的四萬萬同胞一樣,因為我們都是華夏後代,我們的身上流著的都是炎黃子孫的血,皆以永遠永遠為一個整體,不分彼此,不分貧窮,不分富有,不分老少,不分性別。

甚至在這幾天裏,我也總是在打盹的迷糊之中,想起了最初的模樣,最初斑駁的時光,想著那些年裏,我在老家大院裏的快樂成長,沒有悲痛,沒有災難,沒有失望的一刻,甚至從來不用去流浪,隻單單的一直到老在一個地方。

可命運偏偏去變幻著這些,往日已經天翻複地,近日來卻是悲痛交加著。

“孔笙,孔笙,快過來,這個病患出血了!”在我剛剛打盹的時候,忽然的外麵傳來王丹丹的吼叫,下一秒時,我已經從地上迅速站起來,並推門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