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報!賣報!民國日報頭版咯! 張家口日本領事館向 中國軍隊問責侮辱日本軍人事件發文申請,限5日內答複,否則日軍自由行動。賣報賣報!民國日報頭版勒!”
“倩倩,我出去一下。”在報童的聲音剛剛落下時,我突然開口說道,並直接的從禮物店裏跑到了大街上,隔著遠遠的距離,一會便已是匆匆到了報童的身旁。
“給我一份。”我拿著錢急急的遞給那個報童,並立刻用另一隻手拿住了報紙。
“得勒您,正好了錢。”那個報童說著話時已經越過了我繼續往前走去,並且還是高聲的喊道“賣報!賣報!民國日報頭版咯! 張家口日本領事館向 中國軍隊問責侮辱日本軍人事件發文申請,限5日內答複,否則日軍自由行動。賣報賣報!民國日報頭版勒!”
而我此時站在烈日下,手裏緊緊的攥著報紙的一角,看著那個報童的聲音已經淹沒在了遠遠的人群裏,而臉上不知何時早已經濕潤了一片,心裏也早已不知所味,甚至眼睛已經不敢再去看著那張緊緊攥住的報紙上那醒目的大字。字字誅心,再次來臨......
你還能去說什麼呢,或者你還能看到什麼呢,不論遠處,不論近處,不管盡頭在何方,有的最終還是這亂世的紛爭,這寸草寸灰的悲憤,這世道的殃民!
“阿笙,你在想什麼?”在經下午的事情後,我們最終不歡而散去,似乎沒有一個人再有臉上的喜悅而言了,無論是我,是倩倩,還是王敏芝,我們好像總是在冥冥之中都覺得世道的變遷外,越加的風雨席卷來。而此時倩倩的聲音更像是從遙遠一方而來,對著我似乎成的是默劇一般。
“阿笙,阿笙。”片刻後,倩倩再次開口喚著我的名字,看著我一臉的憂心。
“恩,怎麼了?”我轉過頭,看著倩倩站在我的後麵。
“沒有,,沒有什麼,隻是想問問你怎麼了。”倩倩回道。
“倩倩,你說,會不會妥協呢,你說國民政府會不會就此放棄呢?”我囈語一般的喃喃著,輕顫著聲音緩緩的問道。而問起這句話時,深不知覺的,我已經是淚流滿麵了。恍如的想起曾經的每一個遇到這種時候的事件,最終給我們老百姓展現的,到了最後都是難以承受的悲痛。而我們往往卻無法言說著任何,我們隻能任著時間匆匆希望有朝一日能淡化掉,淡化掉這些我們每一次都被迫承受的悲憤,無比的悲泣!
“阿笙,該來的,總會來啊。”倩倩看著我慢慢的說道。
“該來的,總會來嗎?”我喃喃著重複道,心裏不知覺想的是,當初我聽到同樣的這一句話,那時我隻是剛剛經曆這些,而現在,已然度過滄桑很久了。
“是的,阿笙,你說,每一次這種時候我們阻擋的了嗎?我們何時有能力去阻擋呢!到頭來,我們隻能去接受。”倩倩啞著聲音緩緩說道。
“到頭來,無論好壞的答案,最終在這個世道裏,我們隻能悲憤下去,然後繼續生活著。”倩倩一字一句的說著這些話,每一字都似如利刃一般的紮進心裏。
不論過程的每一個等待,每一次的忐忑焦急,終於是來的,總是會來。
而遠及如刀鋒種種的那一刻,是無論流言與怨聲載道著,無論民憤,無論淚流多少,無論當日的浴血奮戰是否已然凝固住,是否已然抹去了!
在民國二十四年,六月的末期時,中日《秦土協定》協議最終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