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裏,程小暖睡得半夜,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有嬰兒的嚶嚶小語在她耳邊哭泣。
伊呀嗚哇,聲音忽遠忽近忽高忽低,十分淒涼陰森。
程小暖反應過來,嚇懵了。
“救命啊!”她抱著頭在陰暗的雜貨室裏跑來跑去,“又不是我害你的,你別來找我!救命,快來人放我出去啊……”
她拚命地拍打大門,掌心都拍紅了也顧不上,因為那哭泣聲似乎就在她耳邊哭叫,仿佛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她肩膀上。
她雙手亂舞,瘋了似的:“別過來了!又不是我害你,你去找她啊……”
雜貨房裏鬧了一整夜,連顧歟遲都被驚動了。天微微亮,他讓管家推到了雜貨房前,聽程小暖的叫喊聲已經弱下去,大約是鬧騰累了。
他問管家:“鄭叔,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管家馬上說:“聽說是因為她害得少夫人流產,被二少爺關了起來。關久了可能就產生幻覺,大約也是因為做賊心虛吧?”
顧歟遲抬頭盯著管家:“哪裏來的少夫人?”
言鬱根本不配!
管家連忙低下頭,不敢吭聲。
實則是顧少都放話了,以後言鬱就是顧家的女主人,有點眼介力的人哪個不順勢稱她一聲少夫人?
顧歟遲陰鬱地盯了幾眼雜貨房,“這麼快就冒出顧家的女主人?我這些年不過問公司的事,嶼安怕是真把我當成廢人了?”
他的聲音清清淡淡卻極有力度,管家脊背一寒連忙低下頭,不敢出聲回應。
顧歟遲說:“回吧。”
管家連忙幫忙轉動輪椅,推大少爺回屋去。
如此反複幾夜,程小暖被軟禁又被鬼哭聲嚇唬,精神崩潰了。
而這時,她的父母終於上門要人。
顧嶼安連他們的麵都不見,直接讓人把他們擋在外麵。
程父也是個狠角色,被攔在顧家大門外,大聲發誓不見著女兒絕不離開。
等了大半天,顧嶼安才施施然地走出來。
他對程家父母十分不客氣,也不等他們質問直接告訴他們:“程小暖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想必你們做為她父母最清楚不過。我上次沒有直接把她沉到海裏也是想給你們留幾分情麵。但這一次,她把我未出生的親骨肉害死,我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程母雖然貪心顧家的財大氣粗,但是女兒的平安才更重要,她低聲哀求:“顧少,小暖好歹跟了你六年。不管她做錯什麼,再饒她這一次吧。以後我一定好好看著她,絕不會再讓她靠近言鬱。”
顧嶼安哂笑。
這世界上,有些錯誤可以原諒,但有些錯誤是無法饒恕的。
“迦蘭,送客!”
程父見顧嶼安油鹽不進,終於狠下心說:“我知道顧少一直想要蓮花中心那塊地,隻要顧少肯放過我家小暖,我願意無條件贈矛你。”
那塊地位於黃金地段,好幾十個億。
顧嶼安說:“抱歉,你的女兒還不值這個價錢。二位還請回去,至於程小暖要不要放出去,那要看我心情。”
程父剛要發火,程母拉住他,“我們先回去,慢慢再想辦法。現在他不肯放過小暖,我們在這裏鬧也沒用。”
程父氣呼呼地說:“你不放人,老子馬上報警。”
顧嶼安一挑眉:“程伯父莫非是想把你十幾年前做的那些好事,也捅給他們?”
十多年前,程父混黑的,什麼壞事都幹。但前幾年他已經洗白從良,哪想到顧嶼安手上還握著他的把柄?
“年輕人,凡事還是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程父罵完甩手就走,程母也慌忙跟上。
顧嶼安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轉頭對迦蘭說:“把程小暖扔到度藍去。”
迦蘭一震,抬頭見顧少麵色鬱鬱,連忙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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