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心裏也有火氣,但不好對著婆婆發作,隻能對丈夫說:“言鬱的傷原本就挺嚴重。現在又聯係不到她,我可能真的要趕去確認一下。”
陸峰笑著說:“沒事,反正兒子的燒已經退了,也沒必要這麼多人圍在這裏。”
黎婉感激丈夫的體貼,對婆婆歉意地說:“我去去就回。”
婆婆冷哼一聲,根本不應。
黎婉匆匆趕到酒店,按了很久的門鈴,裏麵都無人應答。她找來酒店的服務員,讓他們開門,可是服務員卻以保護客人隱私為由,無論如何不肯開門。
雙方交涉了很久,正在僵持不下之時,顧嶼安突然出現。
傷了言鬱後,他一直心神不寧。
雖然說言鬱受傷那是自找,可他還是神使神差地出現在這裏。看到黎婉正在言鬱門外和酒店服務員臉紅脖子粗地爭吵,直覺有事要發生。
他皺著眉心問:“怎麼回事?”
黎婉看到顧嶼安,想起中午他對言鬱幹的壞事,冷著臉不理他。
服務員認得顧嶼安,恭敬地解釋:“顧少,這裏麵住著一位言鬱小姐。”然後又指著黎婉說:“現在我們都不知道言小姐是否在房內,這位黎小姐卻堅持要進去。我們無法確認黎小姐和言小姐的關係,按照酒店規定,我們不能為她開門。”
黎婉氣衝衝地說:“她的手受傷,手機又打不通,你們不開門我就報警。”
顧嶼安聽得眉心直跳,沉聲對服務員說:“我認得言鬱。開門吧,有什麼事我來負責。”
服務員也怕裏麵真出事,現在有顧嶼安這尊大神出麵,自然從善如流地開了門。
黎婉急不可待地衝進去。
裏麵的情景讓她驚得瞪大眼睛,反應了好一會才撲上去,跪在言鬱身邊哭著搖晃她:“小鬱,你怎麼樣?發生什麼事了?”
言鬱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雙眼緊閉,沒有任何反應。
顧嶼安推開黎婉,托起言鬱的頭,拍打她臉頰。
“言鬱,醒醒。”
言鬱有了些許反應,卻隻是哭著呢喃:“哥……哥……”
顧嶼安把她橫抱起來,衝著黎婉說:“快叫救護車!”
黎婉手忙腳亂地找手機。
顧嶼安抱起言鬱衝進電梯。
電梯一格一格往下走。
懷裏的女人很安靜,蒼白臉頰溫順地貼在他胸膛上,冰冷的體溫隔著衣料燙痛了他的心髒。
顧嶼安懊惱地想,不過半天的光景,她怎麼能把自己搞得這麼慘?
不能出事!
言鬱,當年的事沒有給我一個解釋,不能就這麼死了。
就這樣死掉,太便宜你!
出了電梯,顧嶼安越跑越快。黎婉跟著他一路奔跑,望見他緊繃的下巴,突然有些困惑。
這個男人,也許愛慘了言鬱。
可是,白天的時候他為什麼要那樣傷害她?
一直到了醫院,把言鬱交給醫生,顧嶼安的心仍在怦怦亂跳。
接收言鬱的醫生姓杜,和顧嶼安交情不淺。
替言鬱做了很詳細的全身檢查後,杜醫生很詳盡地告訴他:“言小姐的腹部和胸腔都受了重創,有多處內髒破裂,情況非常危急,需要盡快進行手術。另外,她多年前進行過剖腹產,大約是月子裏沒有調理好,有很嚴重的貧血。”
“轟”的一聲!
顧嶼安無法置信地盯著杜之升,仿佛他的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非常不真實。
剖腹產?
言鬱居然給那個男人生過孩子了?
他自持冷靜,以為不會再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失控。可是聽明白杜之升的話,他的眼睛發紅,憤怒得幾乎想殺人。
她不但背叛他,還替別的男人生孩子!
杜之升被顧嶼安的眼睛盯得頭皮發麻,突然有些後悔把剖腹產的事說出來。他戰戰兢兢:“顧少不必太過擔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搶救。”
顧嶼安回過神來,諷刺地笑了。
叛徒而已,何必在意?
她一回來就用盡各種手段接近他,卻不肯和他結婚,誰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上次跳水,他已經腦袋發熱地救了她。
這一次受傷,保不準又是一出苦肉計。自己卻為她驚慌失措,真是可笑!愚蠢!
他陰沉沉地對杜之升說:“盡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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