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那幾個字?!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揍你!”青衫少年竟然很是威嚴的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包裹和黃紙,一下下的挽起了袖子,竟似真的要打那綠衣少年的樣子。
那綠衣少年,雖然要比這個青衫少年略小一兩歲,身材也矮出半個頭,卻仿佛也不示弱。圓睜著雙眼、昂起脖子道:“來吧!老子這會正好氣兒不順呐,打一架也許會感覺好一點!”說話間竟也挽起袖子,煞有介事的仿佛準備‘開打’。
坎兒見狀,忙上前阻止那青衫少年柳燕楠道:“謝謝大哥哥,其實、其實剛才也是我不小心才撞到了他。而且,我見這人好像剛剛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情似的。算了,你們別為這事情打架了!”
坎兒這樣一說,那青衫少年才趨緩了準備衝上去的身形。他仍有些憤憤不平的直視著那個綠衣少年。
綠衣少年此刻,忽然目光很是奇怪似的望了望坎兒。他居然仿佛頃刻間也想起了什麼,令他非常難過的事情一般的神情。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突然歪過頭去,一屁股坐在牆垣邊上的一棵柳樹下麵。
剛剛還凶巴巴的樣子,此時居然默不作聲的低著頭,仿佛正茫然所失的望著青磚地麵,想著什麼鬧心的事兒,眼睛裏忽然滴滴嗒嗒的留下了兩行眼淚。
青衫少年柳燕楠和洪坎兒,都被這個綠衣小子的反常舉動,搞得有些摸不到頭腦。
柳燕楠似很是不解的看了看,那個忽然坐在樹下的綠衣小子。又望了望,一旁同樣神情很是奇怪的小姑娘。他似乎有些想笑的低聲嘟囔著:“這小子是不是有病啊?傻子似的一會兒一樣的呐?”
“你才傻子呐!”誰知那坐在牆根樹下的綠衣少年忽然又抬起頭來,衝著他嘶吼著,竟已是淚流滿麵的狀態了。
柳燕楠似嘲笑般的一邊放下已經挽起的袖子,一邊似有些無奈般的說道:“嗬嗬,就這麼兩下子啊!怎麼,欺負人不成,就把自己哭成這樣?!你小子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青衣少年望著他那突然變得,仿佛有些瘋瘋癲癲的樣子。又看了看坎兒,好像都有點想笑的感覺。
人常說,女人是水做的。
天生的溫柔、細膩。不論多大年齡的女性,天生的骨子裏,多與生俱來的具有一種憐愛、同情弱者的母性情懷。
別看剛剛這個綠衣小子,還用那樣接近惡毒的言語侮辱過坎兒。可此時善良的洪坎兒見到這人頃刻間居然哭成這個摸樣,心裏竟仿似瞬間的產生了一種憐憫,竟也莫名其妙似的的感到有些傷感。
她看了看青衫少年,然後慢慢的蹲下身子,對那個哭得跟個傻瓜似的綠衣少年輕聲道:“喂,你別哭了,怎麼這麼沒出息,挺大個小子,說哭就哭。大不了,以後我不再到你們家跟前來了!”見那人不做聲,坎兒又道:“嗯,難道你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了嗎?”
“你們知道個屁!”綠衣小子居然似發瘋般的狂吼起來,滿臉淚痕的忽然抬起頭,向那青衫少年吼叫著:“我本來就上火呐,你們都還給我添堵……”
“我們走吧,別理這個無賴傻瓜!”柳燕楠不屑的白了綠衣少年一眼,對正蹲著的坎兒說道。
坎兒似也很是無奈的站起身子,剛要轉身離去。坐在地上的綠衣少年突然低低的聲音說道:“對不起……”
“你是在和我們說話嗎?!”青衫少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用鼻子哼道。
仍是低低的聲音:“我是在向這個小妹妹道歉,關你什麼事!”綠衣少年竟也倔強,隨即他又抬眼望了望青衫少年,神情仿佛有些勉強,仍有些不滿的低聲說道:“那就,也算你一個吧……”
“哼,老子還不稀罕呐!”柳燕楠把嘴撇了撇,不屑的轉過臉去。
“好了吧,大家都是住的不很遠的鄰居,隻隔一兩條街嘛。”坎兒看著青衫少年柳燕楠,輕聲的勸道。
“是呀,剛剛是我不好,我這一張破嘴想爛柿子似的!你別生我氣啊!”綠衣少年此刻,竟仿佛已對這兩個人產生了些好感。
有時候,一個人的心情,以及這個人轉眼間所遇到的人,居然很容易使一個人的行為和思想,莫名的突然會有著不同的、落差很大的轉變,您說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