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彈得一手好琴,櫻淑姑娘長得聰明伶俐,也是特別的喜歡聽琴曲!隻要一聽三郎的琴聲,就會如醉如癡。她長到十七八歲的時候,二人私訂了終身,英淑非三郎不嫁,三郎非卿櫻淑不娶。
一天,媒人到櫻淑的家裏來提親,說的是鄰村一戶有錢的富家子弟。她的父親貪圖錢財,一口應允下來。姑娘知道後誓死不從,媒人跑得挺急,三天兩頭到家催問,櫻淑的父母對其嚴加看管,相逼又緊不準其出門半步。眼看婚期臨近,在一個漆黑的夜裏,櫻淑趁家裏人不備,在院裏樹下上吊自盡而亡。她的父親後悔莫及,隻好把短命女兒葬在一塊山地上。
三郎聞聽櫻淑的死訊,痛不欲生。
他趴在姑娘的墓前捶胸頓足,直哭得死去活來。淚眼朦朧間,忽然看到新墳上破土長出一枝美麗的花。
三郎小心冀冀的把這枝花挖了下來,帶回家中栽在花盆裏,放在書房內。每天晚上閉門不出,對花彈琴,寄托對戀人的思念之情。天長日久,每晚如此……
有天夜裏,三郎的琴聲一響,忽然見英淑姑娘從花朵上走下來!從此,這間書房裏便充滿了歡聲笑語。每到夜深人靜,櫻淑和三郎便在親熱著,互相傾吐著生離死別的情思。
日子長了,三郎的兩個嫂子犯了疑:三郎未婚,屋子裏哪來的女子聲音?!一天晚上,他的兩個嫂子聽到書房裏又響起琴聲,就悄悄地站在窗戶下,用唾沫濕破窗戶紙向裏麵偷看。隻見從花朵上走下來一位美貌的女子,身著粉紅色的輕紗,黑發輕挽,鮮嫩的臉象花瓣一樣鮮嫩綻放,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別提多俊俏啦。
兩個嫂子以為是三郎著了魔,是有妖怪纏住了他。
沒過幾天,三郎的外祖父過生日。三郎隻好離家前去拜壽,但又放心不下屋裏那朵花。小夥子走後,兩個嫂子風急火燎地跑到三郎的書房,翻箱倒櫃胡亂折騰,把那花搬了出來。她們把花撕得枝離葉碎,落花滿地,嘴裏還怒罵著:“叫你個妖精作怪,叫你再纏著男人!”
三郎拜完壽,心裏惦念著櫻淑姑娘,就急急忙忙趕回家來。推開屋門一看,不禁呆了,隻見滿屋花瓣七零八落。三郎跪在地上,淚流滿麵,他用淚水把花葉花瓣一片片沾了起來。說也怪,那花又恢複原來的樣子。三郎又高興地把琴彈起來,但不管琴彈得怎樣好聽,可是櫻淑姑娘的影子再也不出現了,隻見花蕊裏結出一個圓球形狀的小果實。
據說這個故事裏麵的姑娘‘櫻淑’,死後所演變而成的這種花,就是我們後世人所指的罌粟!
這個故事的起源,我想,也許是出於一種極其痛苦的相思……
之所以找出這段文字,是意圖以此節內容勸誡那些仍沉迷於脆弱幻夢中的‘癮君子’們!
花美、夢美,卻絕對不是生命的實質和真諦!為了逃避痛苦,甚至明知如此還墮落進去,那是不夠堅強的人生……
而我所寫的這部《鳳城捕皇考》中的那個年代,個別的人們是否已開始使用罌粟,在下就是不得而知了。
在此,隻為表述一下那些統治者和鷹王們的殘忍無道的管理和統治方法罷了,想必看到此故事的讀者不會過於‘較真’!
那黑衣的飛鷹忍者,此刻正瘋狂似的咬食、吮吸著。他那顫抖的手中所緊握著的花莖上的葉子。神情仿佛似沙漠裏渴急了、快要渴死了一般的人,突然發現了新鮮的水源一樣在豪飲!
上午的豔陽下,大地溪流已是亮白如洗,山川大好,林木青蔥!
梧桐雨憤然的皺起雙眉,他冷冷的盯著那飛鷹忍者緊握在手裏,正如饑似渴般的拚命吮吸著的罌粟花。
一層層無形的殺氣瞬間從他的身體,向四周擴散開來!
仿佛一朵白亮的流雲驟降,頃刻間掠過山崗!一道白光瞬間閃過,梧桐雨此刻已站在黑鷹的身前!
他的鼻子,幾乎已經撞到了那個飛鷹人者麵具上突兀尖銳的鷹嘴。梧桐雨的一隻手,正把按的頂掐在那個飛鷹的脖子上。
一白一黑,兩道光影頃刻間平齊的瞬間掠起!
黑衣人的後背,被梧桐雨飛撲的身形,一隻手架著他的脖子頂在一棵山間的古樹之上。
梧桐雨直視著眼前這個飛鷹忍者,他見到飛鷹已毫無反抗意念的低下了眼眸,口中還輕微的似在咀嚼,仿佛似仍在品味著那花朵的味道。
那神情叫人看了很是心碎,仿佛像是正極其自然和安靜的,在等待死亡的解脫……
“看著我!你看著我的眼睛!”梧桐雨厲聲的喝道:“小黑子,你給我聽好了!隻要你還和我在一起一天,我就絕對不允許你再碰一下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