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剛剛那個‘死人’瞬間猛撲過去,要抓咬鄧蘭蘭的時候,是這個飛鷹迅速的飛掠下來,並且用手中的一對鉤爪絞,頃刻間碎了那個血屍的頭顱的緣故。

此時的鄧蘭蘭,這會兒竟仿佛對他產生了些許好感!

我們的千金小姐早已把老聶的‘冤屈’感受,和剛剛自己的‘悲憤’與恐懼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一雙杏眼閃動著光彩望向梧桐雨。

“我說帥哥啊,我就知道你是很‘行’地~~!(*^__^*) 嘻嘻……,那麼這個飛鷹,怎麼會、怎麼可能會突然成了你的朋友兼隨從了哈?!我們可老早就聽說過,他們這十七個飛鷹忍者,可都是金頂鷹堡中那八個鷹王老鬼,在很多年以前便親手**、被訓練培養出來的頭號武士!身份淩駕於大內錦衣衛之上,為鷹堡刺探情報和專門用來殺人的工具呐。怎麼這個黑鷹,會突然這麼的聽你的話……?!”

此刻蘭蘭正上下仔細的端詳著緘默的站立在一旁,戴著古怪麵具還長了一對鋼翎翅膀的黑衣人,正神色顯得格外好奇的打量著他,一邊問道。

梧桐雨嘴角掛出一絲淺笑,又望了望一旁正注視著他的許鈴,然後把目光投向那個黑衣人。很快的抬起一隻手臂,用拇指和中指急擦之間,打了個響動,很快的又用一根食指憑空轉了個小圈,示意那個飛鷹忍者轉過身去。

那黑衣人馬上極其順服、虔誠般的轉過了身子,背對向他們,微微向前地下了頭。

鄧蘭蘭忽然用一隻手捂住了嘴,驚聲叫道:“我的月神呐!這家夥的後脖頸上,怎麼會插/著那麼長的一根銀針呐!”

隻見那個黑衣人的後脖頸上,順著頭盔麵具後麵的發髻處,一根映著陽光爍爍閃動著的銀針末端略粗些的針柄,從這個人的皮下毛發處探伸出來。單是露在表皮外麵的部分,竟有近兩寸有餘。

那銀亮的針柄,似乎還隨著他體內的血管流向,而不斷的微微蠕動著。

“嗯,我說過的。其實很簡單,具體的操作也並不算複雜……”梧桐雨淡淡的聲音說道:“所以他才會像個牽線木偶一般的,對我言聽計從。而且這個方法對他的身體和元氣沒有半分的損傷和危害,思想和記憶也都完全正常。隻是他對於我的意念,會產生一種最最直接的,幾乎會毫無置疑的響應!”

“哦,是這樣子啊。那要是他或者別人把那銀針拔掉了的話,是不是這個飛鷹就又不和你‘好’了啊!哈哈”鄧蘭蘭‘狡猾’的望了望那飛鷹,又嘻嘻哈哈的問梧桐雨道。

“關於這個嘛,好像很難!”梧桐雨的聲音仍很淡然道:“這名飛鷹忍者,是在鳳城潘府屋頂上,截擊那個藍刀客馬瑩之時,被我突然以重手將其挾持,掌中銀針拍按起脖頸,瞬間灌入其身體!”

“還是不明白……”鄧蘭蘭把那支黃玉短笛咬在嘴裏,翻來覆去的咬,卻仍就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梧桐雨微微緊了下眉頭,似乎有點不耐煩的神情微微閃過,沒有做聲。

蘭蘭突然嘲笑般的望著那黑衣人哈哈道:“喂喂!你吃蟲子還是小雞呀?!”她咯咯的笑著,側過臉又對身邊的聶隱道:“聶哥,你說他究竟吃什麼活著呐,哦?!”

聶隱冷冷的瞧了那黑衣人一眼,憨憨的嘴唇卻閉得嚴嚴的。

一旁的許鈴也有些好奇般的眼波閃動,此刻忽然插嘴輕聲說道:“是呀,那這個家夥怎麼會就突然聽話了呐?怎麼就會變成這樣子了呐?!”

梧桐雨見許鈴也問他,稍一考慮間,似顯得有些無奈般的沉聲道:“我的銀針長一尺三寸三,針不飲血,卻可隨人體內血脈的流向而延綿趨緩。隻要我的腦脈未亂,心脈起伏,那麼我身上所佩戴隱藏的銀針,便會隨著我的心脈而跳動。

但凡功法修為達到一定的境界之時——修劍者之劍,雖無生命卻有劍魂;練刀者之刀雖無魂魄,卻有靈犀。

而我的劍,在三年前便已具有劍魂!

我雖不動,劍生七竅照天悍地、感悟蒼生;我雖不發,針魂漸走遊離天定之無魂,過往於冥冥三界!

所以我的銀針,也已具有靈氣,可以叫做具有‘針魂’!

當然,銀針也是沒有生命的,但是我的‘脈動’卻可以感召銀針的走向。黑影脖頸處**/進去的銀針,會和我身上所佩藏的銀針之針魂一起舞動。而我的腦脈,便會自然而然的直接影響到了這個飛鷹忍者的精神!而且出我之外,幾乎任何人若想拔出他身體上的銀針,都會使得這個人瞬間斃命……”

許鈴的眼中閃出縷縷敬畏般的目光,鶯聲驚歎道:“天呐,這麼神奇!那他豈不是這一生都要對你馬首是瞻,天涯永隨了嗎!”

“他有名字嗎?你管他叫什麼呀!?”許鈴正有些饒有興趣的問道。

“他這麼黑,以後就叫他小黑好了!”梧桐雨似打趣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