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已經齊整有序的坐滿了整個大廳的人們,此刻都如同一排排靜靜懸掛在壁爐裏的烤鴨一般!都極其安靜的閉著嘴,規矩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仿佛都已是下定決心,‘打死我也不說’......
一旁的‘滄海鷹王’葛念,仿佛已很不願意再提及這個話題!
葛念沉著臉,忽然開口道:“潘鎮呐,我聽說距離鳳城七十裏外屯河縣城,初秋時節便已遭受洪水之災!據說縣城中的死者,已經過半。不知目前那裏確切已經怎麼樣了!所有賑災的款項是否均已到位,個方麵的部署都已清楚了沒呐?!”
還沒等潘鎮回話,站在他身側的段雲美已經又開口回道:“回海鷹仙師的話,那些賑災的款項已全部落實!屯河縣城災情還尚未完全控製住,洪峰雖然已經退去多時,但淤灌在農田和縣城裏的積水,仍尚待引流排出!不過,潘鎮將軍和小徒已經全部部署好了,關於賑災的金銀,均有明細的款項記載,已全部用於救災。隻不過......”
‘海鷹’葛念似有些不滿,冷眼瞪了一眼自己的‘傻’徒弟段雲美!段雲美的餘光發覺了自己師傅的異樣眼神。頃刻間,也和兩旁的眾人一樣,變成了嘴硬的烤鴨‘一言不發’了!
此時,苗淩也盯看著潘鎮,顯出很吃驚的樣子道:“這洪水都快過去兩個月的事情了,怎麼,僅僅十幾萬人的小小屯河縣城,居然水壩還未填補,控製住水勢。甚至就連殘留下來的積水,都還未曾排出嗎?這效率未免也是有些太慢了吧!難道說,朝中播發下來的、以及各地集資給你們賑災的銀兩還不夠用,是嗎?!”
潘鎮聞言,忙躬身回道:“回千歲的話,屯河縣城災情較大,耗費支出自然不菲。但是賑災的銀兩即便不足,我等臣子小徒,自然也會盡力多方籌措,為國盡忠職守,各級商界同仁也必會竭力支持!筆筆賑災款項,皆有明細賬目可查!這銀兩嘛,倒還不成問題!隻是......”
苗淩的神情已顯得很是不悅,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漫語道:“行了,就你們那些個爛賬,誰能搞的明白?沒心思'細扣'你們那些個貓膩!心中有數也就罷了,朝庭對鳳城也是一項恩寵尤佳,這個你們各自的心中自然是有數的......”說話間,苗淩所有所思的用餘光,望了一眼身旁正座位置上的五哥‘黃皮鷹王’杜巡。
被‘黃皮鷹王’杜巡,一手提拔起來的潘鎮。從一個起初住在城外郊區,以殺豬過活混日子的市井蠻夫,跟隨其在鷹堡學習功法。不足兩年的光景之後,便應指派下了金頂。幾年之內便是青雲直上,成為屠國京都的鳳城主將,一直延續至今!
而自己的那個‘倒黴孩子’的徒弟呂獨葵呐?僅在其後的身兼一名副將之職!
要知道,這正職與副職,貌似平起平坐,遇事共擔。可二者之間的‘矛盾’則是必然的!即便隻談‘利益’,不涉及‘個人感情’。從這樣的角度來講,也是必須涉及到的了......
俗話說‘朋友莫談錢,談錢傷感情’!這‘正、負’職務之間,最主要的也就是這些直接‘利益’上的衝突。
最簡單的吧:
官府衙門裏的‘肥缺’活計,是少不得有許多人爭相使銀子、拉關係,把頭磕破門檻的竟先攀附於其幕下?!
暫不用談那些‘大到’諸如各個城區副將旗下的,諸如參將的副職,以及眾多類似隊長、班頭之類的好差事。誰想幹,自然需要疏通諸多‘門路’,使出幾多金銀。哪怕即便就隻是個衙門裏掃地的幫閑、雜役的活計,不是也都要為了得到本崗位的‘好地段’,需要相互間勾心鬥角的競爭嘛:所謂‘好地段’就是指‘活兒好幹、清閑,收入又相對高一些的地段’!要想混得‘過得去’,就多要直接或是間接的托關係、想辦法,賄賂上級才能‘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