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吧!”

獨臂人突然雙眼圓睜,直瞪著他們,澀澀的嗓音厲聲斷喝道:“不行!除非你們把我的兩位師兄還給我!否則,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們就一夜也不會得到安寧!”

端坐在車輦中間的‘黃皮鷹王’杜巡,似早已摸透了獨臂人的脾氣秉性。他冷笑著微微顫了下頭,沉聲道:“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你那兩個什麼倒黴師兄,很多年以前便早已經死了!我勸你還是別為了兩個死去多年的人,再找我們糾纏!”

“我不信!”

獨臂人竟忽然變得非常那個激動,難以自控的、如瘋狂般的嘶聲怒吼道:“他們活、我要見人!死、我也要看看他們的屍體!”

‘滄海鷹王’葛念忽的板起他那張蒼白的臉,直視著獨臂人似很認真的凝聲問道:“曲貞呐,你為何不直接去找你們的師兄、當今屠王!你們的事情,幹嘛老來纏著我們?!”

獨臂人雙肩在微微的顫動著,他眼裏有一團怒火中燒,強忍著怒氣斷喝道:“屁話!你們八個潳宛的鷹爪,坐守鷹堡天險!我衝不過鷹堡,怎麼能上得了金頂皇宮去找那潳宛匹夫?!”

‘山鷹’苗淩眼波一轉,強作‘媚態’、‘嬌聲’笑道:“我真是搞不明白你,這麼多年了,你就找幾畝田,好好耕耕;再找個老婆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混吃等死多好!幹嘛老是練功啊,找我們鬥法啊,還非要找你那兩個神秘死鬼師兄!”

說到這,他狠狠的等起眼睛,厲聲道:“我們若不是看你可憐,早一家夥送你歸西了!”

高手之戰,勝敗往往隻在瞬間。心態上的浮躁和不安,必會導致判斷和行事上的失誤......幾個老奸巨猾的鷹王,在故意的激怒、並刺痛獨臂人!

可是獨臂人胸中怒火、怨恨似已無法遏製!

獨臂人怒喝道:“那你們就過來殺了我吧!否則,隻要我一天還活著,我就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他們!”說到這裏,獨臂人的眼中竟似有些低沉。

他直勾勾的低頭望著身邊四周的簇簇火把,竟喃喃自語的,聲音如蚊子般大小的低聲道:“當年潳宛作亂天下,我們師兄弟三人,沒有完成師傅交給的使命,兩位師兄沒能回得去,師傅他就不要我們了......”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已連他自己都聽不到!

微風輕擺著他那一頭雜亂的灰白頭發,時不時遮擋住他的眼睛。獨臂人此刻的眼中,已現出片片血絲。他忽然昂起頭,怒視著對麵的鷹王,厲聲喝道:“你們幾個王八蛋!把師兄們還給我!我要帶他們回半山!”

他喊話的樣子,竟然像一個受人欺淩,又失去了同伴的小孩......

此刻的獨臂人,肩膀在顫動著,神智有些接近迷離。聲音都有些顫抖,話語間似有些語無倫次......

‘滄海鷹王’葛念冷哼一聲,他蒼白的瘦臉上,竟微微泛起興奮的紅暈。

——每當他看到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很痛苦、難過的時候,葛念的內心理,就會產生一種莫名的興奮和快感!

葛念冷冷道:“看樣子,他的腦子已經壞掉了!”

‘五嶽鷹王’苗淩,此時臉色變得陰沉,竟似一個哈斯的怨婦般摸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他活著也是痛苦,還跟他費那麼多話幹什麼?幹脆,殺了他!”

‘黃皮鷹王’杜巡,此刻的神情似顯得有些惋惜,沉聲道:“可憐的家夥,他體內的經脈有些混亂,大概是練了什麼難解的功法所至。而且,其心火早已入腦,似有些走火入魔!若不是他功底深厚,又天生多少還有些資質,恐怕早已承受不起,而導致經脈倒流、爆裂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