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嶽山鷹’苗淩想了想,輕聲對‘黃皮鷹王’杜巡道:“可是五哥,曲貞他此次前來,前時在幾十丈外,他竟然已可以將自己的殺氣,悄然的隱藏起來,我們三人竟已感覺不到他的殺氣。竟還是這些乖乖熊兒們,事先發現了他!看來此次,曲貞他可是來者不善呐......”
聽到她這話,‘黃皮鷹王’杜巡和‘海鷹’葛念此時突然都閉上了嘴沒有說話,眼中閃出絲絲寒光!
‘山鷹’苗淩見此情形,忙尖聲‘嬌笑’道:“管他呐,五哥、老八,還是讓我來先問問他吧!”
月下山道上,簇簇火把燃燒。山風輕湧,那些圍繞著插滿獨臂人身側的一圈火把,盈盈燃燒著,山道上忽明忽暗。
車輦中的‘山鷹’苗淩,此時捋了捋粉紅的袖口,清了清自己公雞般的嗓子,尖聲尖氣的忽然向山道上的獨臂人叫道:“嗨,老小子!你又來這深山野嶺中,三更半夜裝神弄鬼的做什麼?!”
獨臂人仍似一座雕像般,靜靜的站在風裏。皺紋已無情的爬滿了他的眼角、額頭。山風陣陣,拂起他灰白的頭發。雜亂的灰發,時不時的,縷縷遮擋住他的眼睛。
獨臂人眼角、額頭的皺紋深深地銘刻在臉上,四十幾歲的人,看上去竟如同五六十歲的老者相仿。
他的眼睛裏,似蘊含著無盡的痛苦和屈辱。那是一雙飽經風雨、曆盡滄桑的眼眸。
朗月下,空白的山道上。
忽明忽暗的簇簇火把,映著獨臂人此刻靜止、直立的身形,竟顯得是那樣的詭異莫測,難以捉摸......
有人說——每當我們仰望星空,其實都是在回憶過去......因為浩蕩無垠的蒼穹宇宙中,有很多遙遠星係所遊蕩過宇宙的閃閃星光,都是很多很多年以前所發散出來的!
此時的獨臂人抬眼望了望星空,他的神情竟似在懷念從前。他說話的聲音,也如同石碾相互間滾動研磨般的沙啞、滯納,但是中氣十足。
他轉過臉望向對麵的車輦,嗓音澀澀的大聲道:“幾個飛鷹匹夫!我又練出了全新的功法,今天,想讓你們見識一下!”
此時‘海鷹’葛念的麵色更加蒼白,他忽然開口冷冷道:“就憑你?找死還差不多!哼哼,我看還是算了吧!”
‘山鷹’苗淩尖聲尖氣接道:“老小子,你讓開!我們有事在身,不想在此和你糾纏、瞎耽誤工夫,純屬浪費時間!”
獨臂人不屑的冷笑一聲,輕蔑的微微歪著頭,向他們昂了昂。
隨即沉聲說道:“可以!我現在就可以側過身給你們讓路,你們如果能過得去,那就過去好了!”
‘山鷹’苗淩忽然咯咯的‘媚笑’起來,尖聲道:“真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曲貞啊,你還是那副不怕死的樣子!也真難為你了,居然能堅持著活到現在......”
獨臂人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我也很納悶,為何象你們這樣魚肉百姓,吃人不吐骨頭。終日騎在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混蛋,比山中禽獸還要凶狠惡毒的人,怎麼就是死不了呐?!”
苗淩忽然抬起粉袍邊口上,翻著白腕的長袖掩住嘴,嗤嗤的笑了起來。他微微側頭對身旁的‘黃皮鷹王’杜巡輕聲道:“五哥,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呆子好像比去年更有意思了……”
隨即他又‘媚笑’著,揚聲向車外道:“可不可以不見識你的神奇功法?!你先找個地方洗個澡,再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們三兄弟辦完了事回來,再和你鬥一下如何呀?嗬嗬......”
苗淩此時居然笑得很開心,又學著女人的口吻接著說道:“曲貞呐,我就拜托你啦,晚一些挑戰我們,你就會晚一時的去接受那再次失敗的痛苦!你難道就不能讓自己活的稍微再長久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