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好了,你什麼都不必說,我有分寸,你隻需要聽我的吩咐就好。”
“切、”
薑皓楓小聲嘟囔,“什麼都聽你的,你總是這麼霸道”
聲音雖小,房間安靜,薑瀚深還是聽到了。
“皓楓,或許你現在並不理解我,但是以後你就會明白,我這麼做,全是為了我們薑家。”
薑瀚深起身,在薑皓楓的肩膀拍了拍,目光黑亮難懂,“現在,我就隻有你這一個弟弟,無論發生什麼,我希望你都不要背叛我。”
“”
薑皓楓陡然覺得內心動容。
要知道,這可是薑瀚深第一次跟他說這種類似於推心置腹的話。
“二哥,放心,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我自然不會背叛你。”
他反手握住薑瀚深的手,眼神澄澈,倒也略顯青澀。
一個人,尤其是男人,越是被歲月打磨越是沉穩篤重,而薑皓楓才二十,還需要曆練。
薑家老宅
王伯看向麵前的女人,歎氣,“薑先生已經懷疑我了,他今天那些話就是警告我的意思,以後我不能幫你了,否則得罪了薑先生,我會死的很難看。”
蕭豔點了根煙,吸了兩口,“你已經把他得罪了,他隻是沒找到一個好的時機殺你罷了。”
“你、你什麼意思?!”
“他這個人我很清楚,心狠手辣,絕對不會容許別人背叛他,哪怕是一次,他都不會允許。所以你以為他還會留你?嘖嘖,你未免太天真了。”
王伯臉色一變,“那該怎麼辦?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嗬嗬,這些年我給你的錢還少嗎?”
但是眼下關頭,錢算什麼?沒了命,錢又有什麼意義?
於是王伯道,“我不管,咱倆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薑先生不放過我,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嗬嗬嗬、”
蕭豔掐滅了煙頭,驀地冷笑起來。
“你笑什麼?”
她的笑,冰冷刺骨,令人毛骨悚然。
“笑你不自量力,有一點你或許不知道,我和薑瀚深一樣,最討厭就是被人威脅。”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
蕭豔從枕頭下方緩緩掏出一把黑色的槍。
一朵血花順著老人的腦門中央緩緩流下
老人笨重的身軀應聲倒地,兩隻眼睛瞪得宛若銅鈴般大。
死不瞑目,就是如此。
房間裏彌漫著血的腥氣。
這是一把消了音的槍,甚至於門口還有仆人來回走動,
可誰都不知道房間裏發生了什麼。
另一邊,綠浮園。
薑瀚深脫了外套掛在一邊,舉步進了臥室,小汐果然還在睡。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睡的,明明床那麼大,她半個腦袋卻近乎垂地。
男人忍俊不禁,扶著她的頭重新放到中央。
她穿著透明的紗質睡裙,暴露在空氣中白藕般的胳膊微涼,薑瀚深歎氣,都是要當媽的人了,怎麼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
眉頭緩緩蹙起,眼眸卻是深情寵溺。
在他家的小包子麵前,這個男人褪去了一身的冰冷、偽裝和算計,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和縱容。
扯過被子給她蓋好,一隻大掌鑽進她睡裙之中。
她毫無察覺,睡得沒心沒肺,好似天塌下來都不會醒,他忍得撓心撓肺,闃黑雙瞳染上了熟悉的濃黑索取之色。
粉嘟嘟的香唇輕啟,似是某種邀請,他另隻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尖,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怎麼吻都吻不夠,恨不得吻得深一點、再深一點,然後把這小家夥吞下肚就好了。
“唔唔!”
睡夢中的小汐隻覺被人堵住了口鼻,難以呼吸。
薑瀚深瞅著她長長的睫毛抖動個不停,知道她這是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