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貝可人的身份是個謎(2 / 2)

“皇甫流風,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對我做這些事了。”看到皇甫流風落寞的樣子,貝可人真的很難過。可她還是鼓起勇氣,把話說出來。

皇甫流風一怔,定定地看著她:“這麼做,又讓你討厭了?”

“不是的。”

“我問過很多人,他們都說這樣做,是女孩們喜歡的浪漫方式,我以為你喜歡……”

“我是喜歡,可是,”貝可人的手緊緊地抓著鐵門把手,腦子裏一片混亂,掅急之下唯一想到的是,“我要結婚了。”

皇甫流風仿佛沒有聽懂。

貝可人回視著他,重複一遍:“皇甫流風,我要結婚了。”

夜風吹來,帶來玫瑰花的馨香和燭光的溫暖。

皇甫流風站在一大片的花海中,眉頭緊皺著,仿佛,是聽到了這輩子都解不開的難題。

“為什麼?”他茫然地問她。

腦子一片空白,沒有思維,他好像突然間變成一個局外人,好像置身事外,連心痛都不會有,也感受不到難過。

他像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木偶,蒼白空洞地問:“為什麼?”

貝可人的手撫在自己的肚子上:“因為,我有寶寶了!”

“在寶寶出世前,要給他找個爸爸。”

皇甫流風空白的頭腦,仿佛抓到一絲靈光,他看著她問:“找個爸爸?那真正的爸爸是——”

“是流澈的。”

皇甫流風繼續陷入那片空白中。

火光中,他的臉僵硬,眼神空洞。仿佛他已然沒有了靈魂,隻有一具空殼在這裏。

這輩子,他所遭受過的任何一次傷害都沒有比現在更嚴重。

就算是他腦子裏有子彈,每天麵對死亡的逼近,那種恐懼感和痛苦感……都沒有比現在更嚴重。

恐懼,是因為他還留戀這世界,還想貪存溫暖。

痛苦,是因為他還有血有肉,還有感官還有期待。

而現在,他仿佛突然間從高空摔在地上,連傷心的餘地都沒有,仿佛也已經不會再有思維了。

他點點頭,看著滿世界的蠟燭和玫瑰,低聲問:“你就這麼肯定……這個孩子……的爸爸是他?有沒有可能是我的?”

“不可能,都說這個孩子是流澈的。”

皇甫流風恍然一笑,那笑容說不清的空洞和死寂。

他的眼睛也空得沒有一絲光芒:“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流澈說趕在這個月底。”

“是這樣啊……”他低低地輕歎,是這樣啊……

手心一鬆,那打火機從他手中跌落。

與此同時,一陣大風吹過來,竟在頃刻間,把所有的蠟燭吹滅。

昏暗中,皇甫流風恍惚突然從夢中驚醒,沉聲說:“風小鹿,你叫風小鹿對不對?”

貝可人靠在門邊,手因為抓著鐵門的力道而發白。她咬了咬唇:“嗯。”

“原來你真的不是我的可人啊……”

“你以後,都不需要我了是不是?”他嗆然問,“再也不要見到我?”

貝可人的用力咬住唇,不敢出聲,怕出聲就會嗚咽。在他絕望的目光中,用力點了點頭。

皇甫流風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眼睛卻什麼也看不到似地,一邊朝前走,一邊帶倒了無數的玫瑰花和蠟燭……

他的腳毫不留掅地踐踏在他布置了大半天的心血上。

還有什麼意義呢?貝可人真的死了,死在他的回憶裏。

貝可人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這好像是一個他為自己構造的虛幻的夢境,而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在夢境裏構造的依托。他想沉溺在裏麵,再也不要醒來。

可是夢境再美再好,終究不可能變為現實。

現在,他從夢裏摔醒,那麼重,那麼痛。

除了貝可人,沒有人需要皇甫流風的……

就算沒有皇甫流風,風小鹿也可以過得很幸福。

貝可人的身份是個謎,證件不容易辦下來,必須先給她補辦身份證才可以。

然而皇甫流澈等不到這一天了,他打算先擺宴席再打結婚證。

仿佛生怕晚一秒,貝可人就會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