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秒,貝可人就會插翅而飛——
酒宴在一個星期後的晚上八點開始。
宴會特別低調,比尋常人家的結婚宴還低調。因為皇甫流澈沒有什麼親朋好友,隻請了十幾桌酒,都是風輝的員工。
這麼低調的婚姻,仿佛偷得的寶物,生怕被全世界曝光,要偷偷藏著珍惜一般。
皇甫流澈無非是不想驚動到皇甫流風,怕他跑來砸場子。
當天,貝可人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旗袍,身材高挑,本應該是姓-感美女,可是配上她那純潔無暇的表掅,又姓-感又純真,不但不矛盾,還別有一番韻味。
皇甫流澈對她這件旗袍的設計相當不滿。
下擺開叉到大腿根部,稍微步子大一點,就會若隱若現她的臀部。
皇甫流澈問服務員找來別針,硬生生將開叉的部位都別緊了。
還好貝可人身材纖細,大腿被全部包著,也有活動的餘地,隻是步子不好邁得太開……
“流澈,這樣好奇怪哦。”貝可人看著那一排別針,好影響美感哦。
皇甫流澈冷眸:“不許摘掉。”
貝可人看著他難看的臉色,遲疑:“是不是這條裙子真的很難看?”
否則,皇甫流澈不會從她穿上這條裙子,臉色就立即臭下來。
要不是時間很趕,一時沒辦法找到別的合適的新娘裝,皇甫流澈隻怕當場會讓她換掉。
“不是。”皇甫流澈沉聲,“很好看。”
“那是為什麼?”為什麼皇甫流澈的目光都不怎麼看她?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厭惡。
皇甫流澈艱難地說:“以後隻有我們獨處的時候,你這麼穿,我會很喜歡。”
無疑,她今天的穿著可以令在場所有的男士噴火。
因為就連皇甫流澈都難以把持……
在貝可人沒有明白過來之時,門被敲開,伴娘進來提醒道:“你們準備好了沒有?酒宴要開始了……”
所謂的酒宴,就是在一堆朋客麵前的見證下,彼此宣告愛意。
西式的是去教堂,中式的就是酒宴了。
皇甫流澈是個傳統的Z國男人,他選擇了中式。
站在酒宴大堂前的儀式台上,主持人替代了神父,說了一堆祝福之類的語言……
貝可人一直不老實,小手揪著皇甫流澈的袖口,低聲問皇甫流澈:“我們還要在這裏站多久?大家都看著我,我覺得好尷尬哦。”
說著,還用一隻手錘錘站得發酸的腿。
皇甫流澈看向主持人那長長的演講稿單,垂眸問:“站得累了?”
“嗯……”
皇甫流澈朝主持人說:“這些繁瑣的程序不要走了,你直接挑重點吧。”
他的話一出口,坐在前排的賓客嘩然。
立即一傳二,二傳十,整個酒宴裏的人都笑起來——
主持人也先是一愣,緊接著尷尬地折起演講稿:“咳咳,新郎好像等不及了啊?沒關係,那我們就略過繁瑣步驟,從重點開始。”
“風先生,您願意娶您身邊這位小姐為您的妻子嗎?無論是貧賤與富貴直到永遠嗎?”
“我願意。”
“請問風小姐,”主持人問向貝可人,“您願意嫁給在您身邊這位風先生為您的丈夫嗎?無論是貧賤與富貴直到永遠嗎?”
貝可人正在捶腿的手被拉了拉,貝可人好奇地看著皇甫流澈。
而這時,她才發現全場的焦點和注目都在她的臉上。
主持人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貝可人還是一臉茫然,看了看皇甫流澈。
皇甫流澈眼神霎時變得黯淡……
他真的很罪惡,她什麼都不懂,他這是在騙婚。
理智讓他快點結束這場荒唐的鬧劇,可是,他卻放不了手!他不想放開她!
主持人有些著急地低聲說:“說你願意啊。”
貝可人不解地點點頭:“我願意。”
“禮成!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來祝這對新人一生平安,前程燦爛,白頭偕老!”
下麵是雷鳴般的掌聲。
耳邊適時地響起浪漫的音樂。
台上的噴管忽然射出璀璨的火花,還有許多的工作過人員站在台下放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