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無法接通(3 / 3)

服務生看了一眼蘇安落,臉上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不過他還是道,“隻要不會真的有事就行。”

“這個你可以放心,絕對不會。”孟之晴站起來,給了服務生一部分小費,又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蘇安落,隨即便目不斜視地走了。

而他剛走,蘇安落就睜開了眼睛,好整以暇地坐了起來,似乎不明白剛才的場景是怎麼回事,他又喝了口黑咖啡。

人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傷害後,甚至連大腦皮層都會提醒你小心,對於孟之晴的突然相約,蘇安落就是有一種這樣警惕的心情,盡管對方是他姐姐,和他有著該死的血緣關係。

早在來之前,蘇安落就讓藍淩先過來跑了一趟,死撬了人的嘴,而且還告訴這個服務生她根本就是害人,不管怎麼樣,隻要對人對己都有害處的,是個聰明人都不會去做。

所以,黑咖啡裏並沒有東西,蘇安落隻是陪著演了一場戲。

“謝謝。”蘇安落抬頭,對服務生笑了笑,也給了他一部分小費,小哥哥拿著兩個人給的錢,良心難安,不過他依然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等人走後,他才安靜的等著沐逸澤過來。

可能開車比較快,不到十分鍾,沐逸澤就推門而入了,隻是在看到蘇安落清醒狀態時,他腳步卻下意識頓在了那裏。

看他遲遲不進來,蘇安落低頭給他發了條短信。

【大哥,進來坐吧,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時隔半年,這是兩個人第一次麵對麵的坐著,可心情再也回不到過去。

同樣要了一杯黑咖啡,沐逸澤沒動,隻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人。蘇安落也打量他,明明是熟悉的臉,可似乎又有哪裏不一樣了。

而且沐逸澤的臉還隱隱泛著點白。

蘇安落道,“大哥,天氣冷,你小腹的傷有發作過嗎?”

不明白第一個問題為什麼就是這個,隻是話音剛落,沐逸澤的手就適宜地撫上了自己小腹,似乎隨著他的動作臉色又白了一分,不過轉瞬間他還是道,“沒有,沒有發作。”

“蘇慕晨是十四歲失蹤的。”

“……”沐逸澤抬頭去看他,很不能理解話題又為什麼扯到了這上邊,他當然知道蘇慕晨是誰,沒見過還沒聽說過嗎?可一個死人或者一個永遠都不會回來的人跟他有什麼關係。

暫時忽略他的表情,蘇安落道,“我媽跟我說過,他失蹤的時候,是被人捅了一刀拽下了天橋,傷口在腹部。”

“……”氣氛莫名緊張,沐逸澤咽了口口水。

“我是在你十五歲的時候遇見你的,可你沒有去福利院之前,和別人、在加上自己生活的一段時間,是一年。你忘記自己過去的時候,年齡也是十四歲。”

“……”剛放下不久的手又下意識撫上了小腹,沐逸澤感覺傷口又在疼了,甚至比任何時候都疼得厲害。

“最重要的是,我見過了蘇慕晨的照片。十四歲。”

其實在蘇家這麼多年,他從來沒看過蘇慕晨的照片,因為這個人在蘇家都已經成為禁忌了,就連蘇夫人說起他,都是在不經意的情況下。

如果不是第二次見到墓碑上的少年,蘇安落大概也不會去懷疑。

“……”想脫口而出反駁的話在這一瞬間被牢牢堵在了喉嚨口,沐逸澤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可我那時候年齡也小,對於你們的臉有些模糊,我不知道是不是。所以我今天來……是想讓你去做個DNA鑒定。”

沐逸澤抬眸看他,聲音有些啞,“什麼?”

直視的目光在空中碰撞,蘇安落從口袋裏把透明的裝著兩根頭發的小袋子放在了沐逸澤麵前,“這是我二哥的頭發……結果出來了,你別忘了告訴我。”

說完,不在等對方說話,蘇安落站起身就走了,隻留下個沐逸澤極度茫然的坐在那裏,一時之間好像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剛推門出來,蘇安落就大口的吸了口氣,恨不得能把剛才的份兒都一下補償過來。

怕他出什麼意外,藍淩已經等候頓時了,覺得時間差不多,他立馬就把電話打了進來。

靜靜的讓手機鈴聲響了數秒,蘇安落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按了接聽。

“怎麼樣怎麼樣?!學……那女人沒怎麼樣你吧,你現在還好嗎,在哪兒呢?回來沒回來?”

隨著冷風,問話如炮彈似的衝進耳朵裏,蘇安落突然道,“藍淩。”

所有問話都戛然而止,靜默一會兒,藍淩道,“嗯?怎麼了?”

“我……”轉眼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蘇安落眼睛突然有些酸澀,他啞聲道,“我不想和我二哥結婚。”

“……什、什麼?!”簡單的幾個字卻被放在嘴裏咀嚼了很多遍,藍淩實在不相信這是蘇安落說的。

明明很愛啊。

“我也不想回家。”

“不是,”慌亂之中連忙把理智拎出來,藍淩讓他打住,單刀直入道,“是不是蘇寄北欺負你了?是不是他聽你說你答應結婚了就對你不好了?那你告訴我啊,我可以幫你啊,雖然我可能說不上話,但私藏你我還是能做到的。”

“沒有……”蘇安落打斷他,輕聲說道,“沒有對我不好……我很在乎他。”

“那你……這是怎麼了?”

“我每天都會想……高深是因為我才會死的。”

“……”平常多話的藍淩,在聽到這句的一瞬間,突然閉嘴不說話了。

“而且……”如果沐逸澤真的是蘇慕晨的話,那他和蘇寄北如今的關係不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等了半天沒在等到人說話,藍淩等不及,怕他出事,隻能沒話找話,“怎麼了你告訴我,可能會好點兒。”

“沒事,”現在所有事情都八字還沒一撇,蘇安落不能提前把自己扔進深淵,他呼出一口氣,道,“藍淩,你先收留我幾天吧。”鑒定結果沒出來之前他是打算先不回去了。

可話音剛落,藍淩卻懵了,“啊?你確定麼?你二哥不會殺了我嗎?”

簡單的解釋了一些有的沒的,藍淩心驚膽戰地答應下來,掛斷手機決定來這裏接他。

百無聊賴之際,把手機打開又按滅,按滅又打開,心裏的某些想法一再強行打壓還是不受控製地露出頭來。

如果沐逸澤真的是蘇慕晨,他決定回去認祖歸宗的話,那蘇安落這次之後,就不打算在回來了,把大哥還給蘇家。那如果不是的話,那就證明他沒有破壞幾個人的感情,他們之間的關係是自然而然形成這樣的,那他就回家和蘇寄北認錯,怎麼樣他都行。

想裝死的腦子瞬時清晰起來,怎麼甩都甩不開這種想法,蘇安落迷茫的站在原地,稍微一想起沐逸澤就是……他不在回蘇家,他胸口就難受。

可是蘇夫人和蘇寄北――也需要蘇慕晨。

事情剛被自己理清,旁邊就突然多了個胖企鵝,隻見藍淩把自己裹成了個大粽子,全然不在乎所謂形象,一把把蘇安落抓進了懷裏,哈著白氣道,“老弟,怎麼了?幹嘛這副表情?行了吧,知道你不開心了,跟我回家吧,回家請你睡覺。”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蘇安落下意識接了一句,“睡你嗎?”

隻當這句話是調情,藍淩震驚的看著他,捂著自己心口,害怕的後退一步,蘭花指顫啊顫地道,“哇!你竟然想要睡的是我,你是真不怕死啊,小心蘇寄北把你拖回家關小黑屋啊!”

遇到他而剛提起一點的嘴角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瞬時又垮了下去,蘇安落抿唇,不在作聲了。

而沐逸澤獨自一個人在原位置坐了很長時間,他茫然的盯著麵前的透明袋子,心裏不知做何感想。

對於以前的事情,他確實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隻知道剛一睜眼的時候,就是那對狗男女爸媽在照顧他,而且看他們當時的表情,好像是在討論他穿的衣服都是名牌之類如果找到他的家人就可以敲詐一筆什麼的,但他一醒來就問這是哪兒。A_C_T_D_D_J_Z_L

男人問了他幾個最簡單的問題,家在哪兒叫什麼,他一概不知道,男人本來還笑著的臉立馬垮了下去,直接道,“我是你爸!”

當時他真的以為這就是爸媽,直到得到了永無止境地毆打,他才懷疑起了到底是不是。

他間接殺了他們之後,自己又生活一段時間,快死在路邊的時候,才被人撿到送去了福利院。

關於以前的記憶――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蘇安落說的……讓沐逸澤十幾年都處於懷疑、多慮、害怕甚至是不正常的心髒突然跳的快了些。

不起眼的兩根頭發在眼底深處越放越大,沐逸澤把手從自己小腹處移開,微顫著把東西拿了起來。

下午下班回到家,蘇安落不在,蘇寄北心裏沒來由地一沉。

他走的時候就總覺得不安,但他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所以隻能一遍一遍地去看蘇安落在哪兒,確定了他一直在家之後,他心裏仍然沒有好過。

直到現在到了公寓,蘇安落的位置,還是顯示在家。

“阿落。”數聲呼喊,一聲應答都沒等來。

蘇寄北連忙上樓,推開臥室的門,依舊喊道,“阿落。”

隻是眼睛在看到靜靜躺在桌上的黑色隕石時,他臉色卻驟然變了,慌慌張張地下樓喊道,“阿落……蘇安落!”

自從差點把沐風搞出事,蘇安落一次都沒去過公司,蘇寄北也不強迫他,他喜歡做什麼讓他去做就好了,可今天的情況顯然是第一次,卻足以讓蘇寄北崩潰。

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那邊傳來的機械無法接通的聲音讓他一下子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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