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散散心吧(1 / 3)

晴兒細心地端詳了半天,仔細疊好,收起來,放到床頭櫃裏。

我看著,心裏充滿了神聖和溫情。

一會兒換了個話題:“晴兒,你請了幾天假?”

“三天,後天到期……”晴兒說:“要不,我再打電話續假,在家好好陪陪你……”

“不要,這樣對你很不好的,總共才學習一個月,你請假多了,很不好!”我對晴兒說:“明天你就回去吧,學習工作重要!”

“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呢?”晴兒說。

“不要緊,我會調節好我自己的,你回來這一次,我覺得好多了,我會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態,我會慢慢適應過來的,”我說:“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大人……”

晴兒的回來,給出於絕境和低穀中的我帶來了巨大的安心和撫慰,特別是晴兒和我結婚,讓我感到了巨大的踏實感。

“峰哥,要不,你出去散散心吧,別自己在家裏悶著……”晴兒說:“你不是喜歡旅遊嗎,那麼,你就出去走一走,到海邊,到高山,去放鬆心情,去開闊心胸……好不好?”

“嗯……看看再說吧……”我說。

“我們家的存折在床頭櫃裏的紙盒子裏麵,密碼是你的生日,你想出去,就帶上存折,天南海北去耍一耍……”晴兒說。

“這可是你辛辛苦苦的血汗錢,我哪能去遊山玩水啊……這可是要用來辦學校的……”我說。

“隻要你開心,錢永遠都不是主要的,如果你不快樂,我寧可不辦學校,不去掙錢,我賺的錢,都是你的,我的人都是你的了,還有什麼不是你的呢,傻哥哥……”晴兒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龐:“去吧,自己出去走走吧,散散心,換個心情,再說了,出去旅遊,也花不了多少錢的……”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晴兒換了一個話題:“峰哥,做那事,感覺真怪……”

“怎麼怪了?”我問晴兒。

“開始很疼啊,接著,一會,慢慢就不疼了,還很……還很舒服,這種舒服感,我從來沒有感覺過,很奇妙很奇妙的感覺……”晴兒說。

“你沒感覺過這就對了,你要是感覺過那就不正常了,對了,你例假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前天!”晴兒說。

“哦……那就好!”我說。

“好什麼好?”晴兒奇怪地問我。

“不會懷孕啊……”我說:“剛才我們做沒有帶避yun套,我擔心會懷孕,不過你例假剛結束,不會懷孕的……”

“哦……”晴兒輕笑起來:“多大個事啊,要是懷上了,咱就生唄,生個小寶寶,名字叫寶寶……嘻嘻……”

“你不怕早生孩子耽誤事業?”我問晴兒。

“不怕,先有家再有業,先安居再樂業,我想通了,這世界什麼最重要?家最重要!什麼最親?家人最親!”晴兒說:“等我學習回來,等我們舉辦完婚禮,我們就準備要孩子,我要為你生個孩子,我要為老江家生個小寶寶……我要讓你知道,你雖然失去了一些東西,但是你收獲了更多的東西,你失去的隻是枷鎖,你得到的卻是一個世界……”

我明白了晴兒的心思,晴兒為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出於對我深厚的愛,都是為了讓我盡早從憂鬱和低落裏走出來。

曾經在我眼裏幼稚幼嫩單純的晴兒,好像忽然長大了。

不知道是我粗心忽視了晴兒的成長還是災難激發了晴兒本身潛伏的能量。

和晴兒的新婚之夜,讓我心裏的壓抑和憂鬱還有沮喪得到了釋放,我從晴兒的身體上汲取了新鮮的能量和熱量,我的心暫時變得輕鬆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醒來,晴兒和我不禁又激晴迸發做了一次。

看著即將離開我的晴兒,我將晴兒摟進懷裏:“晴兒,安心學習,放心走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晴兒點點頭:“峰哥,我會的,我相信你也會的,記住,你的妻子在遠方記掛著你,你也要想著你的妻子,好好生活……為了我,為了我們,為了我們的家,你要好好的生活……”

晴兒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點點頭:“晴兒,我會的!”

然後,我和晴兒起床。

洗刷完畢早飯後,我送晴兒去車站。

在車站,我和晴兒依依惜別。

送走晴兒,我回到晴兒的宿舍,回味著和晴兒的初ye,回味著晴兒的溫柔和纏棉,恍惚間又想起了柳月。

柳月在哪裏?我和晴兒結婚了,她知道嗎?

她如果知道我和晴兒結婚了,會怎麼樣呢?

我躺在床上,腦子裏一會是被我變成女人的新婚妻子晴兒,一會是帶我成為男人的柳月……

忽然間,我的心裏湧起巨大的悲酸和傷痛,我的心裏突然異常地孤獨和苦楚。

晴兒剛走,我的心理就又要崩潰。

我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脆弱,竟然是如此渴望親人的撫慰。

我拉開床頭櫃,看著晴兒留下的那塊鮮血凝結成花朵的白毛巾,這是晴兒留給我的忠貞和不渝,這是晴兒對我的深切的愛的驗證。

在我最孤獨最脆弱的時候,晴兒來到我身邊,成為我最堅強的精神支柱,讓我度過生命中最嚴寒的冬天。

可是,柳月呢,為什麼柳月還不出現呢?她到底在哪裏,在幹什麼?

想起柳月,我心裏突然一陣巨大的委屈感。

我蜷縮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再次醒來時,看到外麵天色昏暗暗的。

一看時間,下午5點了。

我可真能睡。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想著心事。

這時,“梆——梆——”傳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

一定是晴兒的同學或者同事來找晴兒的,我無精打采地翻身下床,去開門。

一開門,我一下子驚呆了。

柳月!

柳月站在門口!

柳月來了!

我的心呼地震顫起來,柳月終於來了!

柳月顯得風塵仆仆,滿臉倦色,雙目雖然憔悴卻仍然那麼有神,看著我的眼神裏充滿了焦慮和關切。

“你——”我剛說了一個字,喉嚨突然堵住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心裏翻江倒海一般,一股巨大的難言的滋味湧上心頭,突然有一種受委屈的孩子見到家長的感覺,又有一種見到親人的激動和熱烈感。

我心裏頓時百感交集,千言萬語,卻什麼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