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答應。”
“我知道。”她欣慰。
沉默一會，她又道：“穆雲，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嗯？”
“有什麼事能不能不要瞞著我？”兩人既然坦然，那邊不該隱瞞。他總是什麼都自己抗，到頭來還被她誤解。這對他也不公平。
沉寂了片刻，他道：“好。”
“澤卿的爺爺打的不輕吧？很疼吧？”
言應宏操棍子打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依稀記得，當年她還是帝成的小助理之時，言應宏就去帝成拿了棍子打了他一頓，原因是他不肯娶妻，言家的人都當他是喜歡男人。
當年，她因為這件事笑得停不下來，如今再想起，連同這次一起心痛。
“爸老了，能打得多疼？”為了不讓她擔心，他故作輕鬆笑道。
“媽……澤卿得奶奶要是給你上藥，你不要拒絕，或者，你自己上藥也行。”她記得他從前也被打過，陳英拿著藥給他上，他不太願意，最後還是她幫忙上的。言穆雲哪怕是傷得很重，也會覺得麻煩而不肯上藥。
她真的恨不得過去好好監督他上藥。
“嗯，我知道了。”
在聽到她關心的言語時，他的內心就暖了起來，嘴角也不禁上揚。
兩邊都沉默了一會，許曉晴道：“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吧。”
“嗯。”他又道，“明天中午一起吃飯。”
“好！”
兩人掛了電話後，卻都是一夜都沒怎麼睡好。
言穆雲的腳疼到淩晨才消停，也就睡了兩個小時，七點多就醒了，想到中午就能見到曉晴就匆匆出去，早飯也沒吃就去車庫開車打算去公司，剛好碰見言應宏。
“爸！”他斂了淡淡笑意，保持嚴肅打招呼。
言應宏對旁邊司機道：“小林，你以後負責幫他開車。”
“爸，我不需要。”言穆雲心髒往上提了提，以為他是想找人監督自己，便拒絕。
看了一眼他的左腳，言應宏依舊黑著張臉道：“醫生不是不讓你開車嗎？”
說完，他便上了車，然後又把車窗放下，對小林說：“要是發現他又開車，你以後也不用來上班了。”
“是！言先生。”小林戰戰兢兢應道，然後看向言穆雲，後者也就沒辦法，隻好把車鑰匙給了小林。
等上了車，小林小心翼翼問：“言總，請問是要去公司嗎？”
言應宏是大言總，言穆雲是小言總，這是員工們私底下的喚法。言家的員工卻都習慣喚言應宏為言先生，而言總是言穆雲。
這兩父子昨晚吵架，大家也都討論了好幾遍。兩人都在氣頭上，小林也隻好小心惶恐對伺候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