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戲主,京城來信,軒轅悲歡正在逼宮。”眼裏明顯帶著好心情的南嶺樂嗬嗬的像自家閣主與戲主彙報道,雖然他也很想叫夫人,但是沒有辦法,自家閣主似乎有些不太行,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得到戲主的點頭。
“還有啊,閣主,不得不說我以前還不相信莫塵的形容,但現在我相信他了,你和那軒轅悲歡,不不不,是軒轅悲歡和你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說到這裏的南嶺突然朝軒轅忌歌擠眉道:“閣主,莫不是那軒轅悲歡是你的私生子?”
聽到南嶺越來越沒有邊際的話語,戲笑微微笑著打量了軒轅忌歌半響道:“你們家閣主今年三十有一,而軒轅悲歡也同樣三十有一,你們家閣主是打娘胎裏麵就帶了個崽?”說完還忍不住腦補了那個畫麵的戲笑笑得那叫個花枝招展。
徒留莫塵南嶺一臉疑惑的看著近日來開朗許多的戲主訥訥的想到:“這戲主莫不是被打擊得傻了吧?”
隻一眼便瞧出兩位護法想法的軒轅忌歌微微攏眉,朝兩人投去警告性的一眼,起身,抱起一旁的笑得眼淚都出來的戲笑道:“小丫頭,你還有吾!”
笑聲戛然而止,就像那突如其來的爆笑一般,戲笑突然眯著重瞳打量了軒轅忌歌半晌道:“軒轅先生,我剛剛真的是想到了一個好笑的事情,本來我自戀的以為,軒轅悲歡那小子逼宮至少是有一半我和宇文皓月的原因。”說道這裏的戲笑微笑著伸手撫上軒轅忌歌的眉眼,輕聲道:“但現在我不這麼以為了,我現在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軒轅先生你要不要聽一聽?”
“願聞其詳!”軒轅忌歌眉眼一挑,本就上挑的桃花眼此時更是顯得妖孽無比,刺激得莫塵與南嶺都忍不住將視線轉向旁邊的盆栽:“嗯,那棵鬆柏長得真不錯,形狀也好看啊!”
“嗬嗬,軒轅先生你說你有沒有可能是那軒轅赫的私生子?亦或者你有沒有可能和那軒轅悲歡就是一母同胞,你們的母親都是那神秘異常的祭祀?而軒轅悲歡這些年所做所為都是在忤逆祭祀的意願,而且他的軍隊可是一直在針對著軒轅閣呢”戲笑按著軒轅忌歌上調的眼角輕聲道。
“不對啊,按戲主您的猜測,既然閣主是他的兄弟的話,閣主又沒有當皇帝的意思,軒轅赫也對他不薄,為什麼他要逼宮奪位呢?”莫塵拍掉南嶺正在抓自己頭頂上呆毛的手,頗有些凝重的問道。
“或許所有的問題,軒轅先生的師父軒轅耀可以幫我們解決,畢竟他和那位祭祀是走得最近的人!”戲笑對著軒轅忌歌的眼睛輕輕的道。
“哦,我知道,話本子裏都是這樣講的,宮裏啊有些聰明的女子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被深宮浸染,就托人將自己的孩子抱出宮外,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平安長大就行,而抱養的別人家的孩子就替自己的孩子來麵對深宮裏麵的那些暗殺啊,什麼之類的!戲主我說得對不對?”比起一直生活在大漠的南嶺,莫塵平日裏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去各種茶樓聽各種各樣的話本子,人多而熱鬧。
讚賞的看了眼莫塵,戲笑巧笑著扭頭問軒轅忌歌道:“軒轅先生,你覺得呢?”
看著自家小丫頭眼裏是掩不住的自信與討賞的意思,軒轅忌歌忍不住將大手罩在了戲笑的腦袋上,不懷好意的使勁揉了揉道:“那些與吾沒多大關係,吾隻要你在就行了。”
“那要是萬一我不在了呢?”看著男人一臉認真的模樣,不知怎麼了,這句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同樣的戲笑這句話一出,軒轅忌歌的胸口像是被重重一擊了般,那般深刻的疼痛仿佛就是曾經發生過一樣,胸腔裏的血液翻滾,嘴角不著痕跡的溢出了一條鮮紅的血液,抱著戲笑的手臂就像是鋼鐵一般,將戲笑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裏,近乎低吼的道:“是不是曾經發生過?是不是?”
看著男人失去理智的模樣,戲笑微微一怔,忍不住伸手擦拭掉那礙眼的紅色,抱著軒轅忌歌的腦袋道:“軒轅先生,我隻能保證在這一世不會在發生了。”看著男人眼裏布滿的血絲,戲笑突然不敢想象當日自己被炸得灰飛煙滅之時,男人是該是如何的度過的。
戲笑不知道,那段日子裏,根本不是度過,而是行屍走肉般毀滅著,帶著腥月染了千萬人之血,僅憑一人之力,將整個世界來了一次重新的洗牌,中情局與隱士家族不管有沒有關係的都被遷怒滅族,帶著染血的長衫,男人帶著對或許死後就能找到自家小崽子的期待,直立在了爆炸中心,眉眼不變,似乎還有些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