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鬼軍(1 / 2)

就在眾人都在因為這魅惑異常的女子而神魂顛倒時,高處酒樓之上卻有一人為這突然出現的聲音而濕了眼眶,似乎是有感應一般,戲笑順著那股莫名的視線望去,卻隻得瞧見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背影。一眼便轉,幾個輕功閃過,這個如地獄之火的女子真的是一笑傾了一城人之眼,就連小孩都忍不住為其滯留。

“少爺,剛剛那位小姐看過來了,您為什麼要轉過身去?”白衣男子身邊的小廝不解的看向才二八年華卻已有著老爺一般的滄桑,眼裏除了不解,還有一絲慶幸,慶幸自己不是做少爺的命,沒有那麼的優思,慶幸自己遇到的老爺和少爺都好,要知道在北漠可都是一些凶神惡煞之徒,自己能跟在宇文少爺身旁,怕真的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小廝的話語讓證愣著端著酒杯的男子無意識的打翻了一杯清酒,就像是心中再次被激起的波瀾,良久才從怔愣中反應過來,哭笑道:“因為我沒臉見她啊!”她就像是心中的一根刺,若那日自己能再勇敢一點,趁著夜色便給老丞相報個信,那結果是不是不同?但是他也知道,若自己真的那麼做了,那等著宇文府的除了滿門抄斬還能有什麼呢?說起來不過是自己自私罷了!

想到這裏的宇文皓月就這被清酒沾濕的衣擺,一口一口的酌盡了一壺清酒,許是酒不濃,許是喝酒之人不想醉過去,一壺過去,這位器宇軒昂的男子早已泣不成聲。

臨近夜晚,一直坐在樹上的戲笑用完最後一碟糕點,細細的用手絹擦拭著自己的紅唇,詭異的重瞳在這漆黑的夜中尤顯魅惑,一襲深紅的紗衣隨風而動,戎黃的發絲經過軒轅忌歌持久不懈的護理,早已變得柔順,隻不過那顏色卻是變不回來了。淡黃色發絲就一根紅色彩繩柔柔的禁錮著,乖巧的垂在腦後。

如同貓兒一般的步伐輕輕的落在地麵,身後的幽靈隨之出現在這漆黑的夜空中,他們如同拿著鐮刀來收割靈魂的地獄使者,正一步一步的逼近曾經的仇家。

此時的木府之中,大家還剛剛聚集在一起吃完晚飯,彼時也因為木尚書的規定,每日一次家族會議,因此所有人此時都在大堂著打著哈欠,聽尚書大人的絮絮叨叨,此時的木婉兒正抱著從太子府要過來的據說是西域進貢的貓兒,柔弱無骨的纖手正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貓兒柔順的毛發,眼裏帶著的溫柔以及那若有若無的笑意使得在場的其她姐妹看得牙癢癢。

此時的木槿因為與木婉兒乃一母所生,妹妹得寵,自己當然也是步步高升,臉上的溫文爾雅倒與年輕時的木尚書別無他樣了。

“好了,今天就說這些了,記住了,一個家族若想繁榮昌盛,那就必須要團結,家族強大了,才有你們立命安生的地方,聽清楚沒?”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來不大聲說話的尚書唯一一次用吼的告知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小妾以及子嗣們。

“是老爺!啊!”一眾回應聲裏麵突然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

木尚書不滿的朝木婉兒瞧了過去,隻見端坐在椅子上的木婉兒正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背焦急的看向黑色的夜空外,帶著哭腔道:“爹,笑笑不知道出什麼事了,爹請準許女兒前去找它!”

“哼,孽畜就是孽畜!婉兒你不要因為太子殿下的這點小恩小惠而迷了心智,一隻傷主的孽畜,不要也罷。”

“爹!”“婉兒,爹說得也不無不對。”抱著自己已經五歲大了的孩子,木槿也沒有那麼多心神去哄這個愚蠢的妹妹。

而此時的外麵,戲笑正仰著頭看向那燙著金的木府牌匾,咧嘴一笑,手上的腥月手起刀落,碩大的牌匾連帶著厚重的鐵樹所築之門都被瞬間劈成了兩半,甚至連帶著聽到聲響而準備開門查看情況的小廝也隨著那條劃過中心的血線而瞬間成為兩半。

另外一門童看著多年來的夥伴變成了兩半還沒來得及尖叫,便瞧見那一雙赤足踏入了那人體兩半中的唯一幹淨的地方,似乎失了聲的門童緩慢的抬頭望去,卻隻見到那令人絕望的容顏,以及那一雙如同惡鬼般的眼眸,世上怎會有這麼恐怖的瞳仁?這是這位門童生前最後的疑問。

突來的聲響,使得大廳中的人一個個都慌了手腳,但若仔細看每一個人的神色,卻會發現,他們眼中的幸災樂禍總是多一些的,在他們心裏,這不過是給木府的大公子木槿添點堵罷了,他們並不覺得這次會要了他們張狂了半生的生命。

“給本主殺,一個不留,用你們最愛的方式去殺!”柔柔的聲音像是從四麵八方飄來一般,明明不大,卻讓大廳中的每一個人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