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夜也不是沒有想過會不會軒轅忌歌與二當家在那場爆炸並沒有死去,所以才會惹得那些人狗急跳牆了,冒著被揪出來的風險,也依舊不遺餘力的逼迫著墨家?
“夥計還好吧?”薛一看著憔悴的齊夜隨意的問了句,隨即也不管齊夜攔路的姿態,倚著自己龐然的身材擠進了房內。
關上房門的齊夜不善的看著毫不客氣的薛一:“什麼事?”
平靜下來的薛一慢慢的朝著齊夜浮現了個憨厚的笑容:“我說,夥計,我覺得他們沒死!”
低頭把玩自己手指的齊夜猛地抬頭,如惡鬼般緊盯著薛一一字一句的道:“什麼意思?什麼叫你覺得?你以為你是誰?給我滾出去!”
並沒有將齊夜的怒氣放在眼裏的薛一繼續不緊不慢的道:“波特那邊傳來消息,B國的那批怪物最近在世界上很‘活躍’!而且似乎與L國的忍者在競爭著什麼?你說除了那個男人,還有什麼能引起那些隱世勢力出動呢?”
“這並不能證明什麼?而且你親眼看著那場爆炸!”齊夜眸子微微閃動,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他雖千年未死,但他也不是神!”
薛一點了點頭,表明自己很讚同這話,但驚喜的眸子卻愈發閃亮:“夥計,是這樣的,墨珩那家夥體內有芯片的事你知道吧?隻要他人不死,芯片就有顯示。而咋們的二當家依舊好好的活在我的電腦裏麵!”說著薛一便把自己從不離身的電腦翻開遞給齊夜,指著某處的微弱的顯示道:“二當家的芯片一直未滅,不過,按照芯片上的顯示來看,二當家的已經快不行了!”
“為什麼不早說?”不知心中充斥著什麼情緒的齊夜惡狠狠的朝薛一低吼道!
薛一接過自己的電腦,對視著齊夜的眼睛微微閃開,老天,他怎麼可能會把自己電腦被人直接入侵的事實說出來,扭頭掩飾掉自己尷尬的薛一輕微咳漱一聲道:“那個,現在二當家的位置我已經確定了,所以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去將兩人接回來,不是嗎?”
“嗯!”齊夜點頭,轉身大闊步的走向房門。
蒼白消瘦的指節觸上冰冷的把手,承受著這個男人一瞬間失力的體重,像是努力控製自己不斷痙攣的手指一般,朝著暗黑色房門深呼吸幾口氣的齊夜這才仿佛重新活了過來!
北歐的雨水很少,那日爆炸後更是難得的連續著幾天都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晶瑩的雨珠點點滴滴的落在翠綠的長形葉子上,隨著葉子的紋路慢慢彙聚著,直至葉子再也承受不住那顆飽滿的雨珠,這才不得已低著頭,將雨珠從自己身上驅趕下去。
‘叮!’的一聲,這是雨珠砸在冰麵上的聲音,林中的聲音很多,可那山洞中扭曲著躺著的人仿佛就聽到了這清脆的一聲,細密翹長的睫毛顫巍著,如同一汪死水般的瞳孔試探著挪著。
印入瞳孔的畫像許是深深刺痛了瞳孔的主人,使得戲笑不得不再次痛苦的閉上那雙完美的眸子,痛苦著蹙著自己好看的眉形:‘原來不是夢嗬!’
幹涸的嘴唇上裂開著小塊的白皮,緊緊禁錮著軒轅忌歌腰身的胳膊有些發麻的脹痛感,但即便是這樣,那冰涼的重量還是讓戲笑安心無比。
體內水分快速的流失使得戲笑生理性的用舌尖潤了潤唇瓣,呆滯的眼神隨之一亮,似是自言自語的道:“你也該渴了吧!”
“可是這裏的雨水不比你的雪山,它們有毒不能喝!”似是瘋了一般的戲笑自顧自的淺笑著伸手摩擦著軒轅忌歌泛起白皮的唇瓣,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僵硬著抽出自己的胳膊,咧嘴輕笑,一抹紅刃赫然出現在那如璧般的胳膊上。
鮮紅的血液像是兩人透明的生命中開出的血色薔薇一般,將軒轅忌歌蒼白的唇瓣染得通紅。然而就在這時,戲笑早已無力的身子卻忽地一僵,像是發瘋了一般,將自己的手臂快速卻又輕柔的放置軒轅忌歌的唇瓣上,左手殘忍的擠壓著自己的右手,隻為流出更多的血液供給這個男人,不為什麼,就為那因為自己的血液而逐漸恢複的脈搏,那不是自己的錯覺,那也不是夢,它是真的開始跳動了!
直到那如係了紅繩一般的傷口沒能再流出血液,戲笑這才滿意的輕笑著從地上爬起來,蹲在軒轅忌歌身旁,小聲抽噎著似是埋怨道:“你果真是神仙嗎?你若真是神仙我又該如何與你並肩?你若不是神仙那便是佛祖憐憫我了麼?”
然而被軒轅忌歌一直狠狠壓抑住的蠱蟲又豈會是這丁點飯前甜點能夠解決的?被壓抑的後果隻會是讓這些嚐到甜頭的蠱蟲愈發暴虐,愈發的折磨著軒轅忌歌的身子用來達到自己能夠再次用餐的目的!很快戲笑便發現,她連離開去找尋食物的時間都沒有了,軒轅忌歌的身體就像個無底洞一般,或許她可以用自己全部的血液去換他躲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