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不可思議!”年輕的男子站在衛星監控屏幕上,雙眼瞪大的轉頭看向自己的夥伴:“華,你能做到嗎?”
被稱作華的男子聽到這話,連帶著放茶杯的動作都頓了一頓,隨即伸手搓了搓自己僵硬的麵頰,靠著椅背道:“怎麼可能,我又不是神!”
“的確,你不是神!”年輕男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即拍了拍那個叫命叫華的肩,走到門口時突然來了一句:“搞得像那個男人是神一樣!”
“你!”華朝後訝然失笑,的確那男人的確不是神,隻不過這樣還能活下來,離神的境界也不遠了吧,而且好像那層屏障中不止是內力,似乎還有些什麼別的東西!
“嘿,華走了,頭兒說了,今天要把人給接回來!”大大咧咧的男子再次出現在門口對著沉思的華道。
“嗯、走吧!”華輕輕呼出口氣,嘴角有些涼薄的笑笑:“旭,你說頭兒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走在前方的男子聽到華的輕歎,腳下一頓,朝後擺了擺手道:“誰知道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古人誠不欺我!隻希望那個男人不會是個變數啊。灰燼的基地中心傳來,淅淅瀝瀝的血液帶著細碎的內髒碎肉從男人好看的唇瓣裏噴灑而出。
被壓在男人懷裏的戲笑呆滯的仰著腦袋,任憑男人一手禁錮著自己的身子,染著男人血液的小手僵硬的朝男人蒼白的臉頰撫摸而去。
‘隻剩一厘米了,軒轅忌歌,我戲笑要抓住你了,可你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要將眼睛合上?軒轅忌歌,你當真不要笑笑了嗎?你當真不要我了嗎?’
男人的身體很輕很輕,可戲笑卻怎麼也支撐不住,隻得陪著男人狼狽的倒在充滿硫磺味的廢墟中,豆大的淚珠從那沒有焦距的眼裏不覺的滾落著。
‘到處都是硫磺的味道,軒轅忌歌你醒醒好不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雙手並用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戲笑踉蹌著摻著軒轅忌歌冰涼的身子,一步一個腳印的不知該往何處去。
在森林中長大的戲笑無意識的扶著自己的命根子逃也似的朝那不遠的針葉林走去,晶瑩的淚珠砸在堅硬的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悠揚的小曲兒,唱著這場沒有開始便要結束的悲歡離合。
剛趕到廢墟的華與旭沉默著看著那灘已經變得深紅的血液,久久不得言語,到底是何種情可以讓那個男人能在醒來的瞬間想也沒想的便以消耗自己的生命的方式凝結出那傳說中的‘結界’,隻為護懷中人安然無恙!
想到這裏的旭微微屈身,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試紙將地上的內髒碎屑包裹好,站起身,轉身離開著道:“走吧!人沒在這裏了,那些雜碎們也該來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星期的時間足夠讓這場被安上活火山爆發的毀滅性爆炸被人遺忘在腦後了。
“為什麼還不出去?奧利菲爾?”抹掉臉上血漬的睚眥一邊替自己捆綁著傷口,一邊朝優雅著注視著實驗室中的兩人問道!
“出去?”墨珩微微一笑,許久未減的金色發絲擋住了那碧藍色的眼睛:“睚眥,我在等一個人的消息,他沒那麼容易死的!”
“你認為在那場可以將整個基地炸為廢墟的爆炸下,他能活下去的幾率真的存在嗎?”睚眥不解的看著自己的這個侄子,他這個侄子似乎很相信那個神秘的東方男人。
沒有得到回答的睚眥聳了聳肩,走去隔間牢房補覺去了,從這些時日的接觸來看,自己的仇人在他們眼裏還真的隻是個小嘍囉。
“還沒有成功嗎?東方娃娃?”自從迷上了蠱蟲便一發不可自拔的男人抓了抓自己淺金色的柔軟發絲。
難得抬頭的莫塵朝男人投去鄙視的一眼,廢話,要這麼容易成功,那個男人還會如此決絕嗎?
此時的莫塵並不知道戲笑與軒轅忌歌有可能已經變為灰燼了的事實,他隻知道是自己一時的心軟才造成了莫子闌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他該替他償還。
自從那日回到基地後的齊夜便將自己關在了個人房間,誰也不見,腦子裏盡是那特質的手銬,以及那一批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忍者,他的師父,那般仁慈的師父究竟與這間事有著什麼樣的關聯?他不是早已隱居不問世事了嗎?
在齊夜的心裏,沒有師父便沒有今日的齊夜,師父雖然偶爾嚴厲,但大多數時間對待自己與齊色還是慈愛的,慈愛到甚至彌補了齊夜那缺失的父愛,突如其來的打擊,令這個男人頭一次對自己的存在產生了懷疑。
‘叩叩叩’輕聲的敲門聲在這個星期來頭一次在齊夜門前響起。
一直在虐待般的一遍又一遍鍛煉手指靈活度的齊夜猛然睜開了那血紅的雙眼,那是許久未曾休息而加上的血絲,喉嚨像是不適應怎麼發聲一般,張了張嘴的齊夜好一會兒才沙啞著問:“誰?”
“薛一!”
“嗯!”甩掉手上的藥水,齊夜拖遝著打開房門,站定在門前,疑惑著看向同樣雙眼布滿血絲的薛一。
雖然這一星期以來,他並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但基地外部的運作出現的問題,還是很清楚的傳到了他的眸子裏,DF那邊的軍火路線被封,的賭場被無故查封,海上遊輪被劫,似乎那暗中人也在逼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