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哥哥,他在沒有遇到墨珩之前都認為自己愛慕的哥哥莫子闌終於還是參與了這場混戰。自從那日受傷回閣裏,莫塵就已經隱隱的意識到了莫子闌有些奇怪。
一直遊走於世的莫塵是極少回閣裏的,一來是怕麵對自己好笑的禁忌般的感情,二來是他最相信的哥哥從小就給他灌輸軒轅閣的存亡問題。在戲家被滅的那天,莫塵有些感慨世事無常,一卷包袱便頭次主動的回到了閣內。
不想回去的當天便被莫子闌拉去書房談論了一下午,還真的相信了莫子闌所說的世界上那個代表製裁的組織已經盯上了軒轅閣,這一聽可把單純的莫塵嚇得連晚飯也沒吃便朝著莫子闌旁敲側擊的尋找外援合作的辦法給實施了個徹底。
這也是為何後麵在飛機上那麼艱險的情況下,莫塵對待墨珩會以命相救,因為這個半大的男人心裏,墨珩那個時候是可以他的‘家’得以維係的支柱。
然他沒想到一出軒轅閣,墨珩、若君、若雪體內卻被種下了蠱毒,剛開始他也以為就是艾麗那個可憐的瘋女人種下的,信任莫子闌的莫塵沒有給墨珩解毒隻因離走時紹安那句:‘靜觀其變’!特麼的,什麼狗屁靜觀其變,莫塵你特麼腦子裏全裝的大糞嗎?這下好了,莫子闌憑借著母蠱抓了墨珩,你這下開心了?
也正是這樣自責的一股狠勁,莫塵活了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贏了那個一直將他踢來踢去的哥哥,不過這對於墨珩來說,卻是能保住命的一次轉機。
“墨當家的,好久不見!”
墨珩微微斂眸,看著對麵那笑得人畜無害的像個大學生一樣的莫子闌:“原來是莫管家?喂!我墨珩怎麼說來著,能這麼‘溫柔’的將咋們‘請’來的絕對不會是奧利那個老頭子!”
被稱為‘喂’的睚眥與墨珩一樣有著一雙如湖泊般漂亮的眼睛,隻不過墨珩這雙眸子裏帶著的永遠都是輕佻與邪氣,而這個男人卻因為在軍隊浸染多年,一雙眸子就像套了銷的利器,平日裏溫和呆愣,可一旦出削,那便真的對得起世界最年輕將軍這一名號。
睚眥自然知道不可能會是奧利那個老頭,隻不過他對現在對麵的這個人可謂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扒其皮,剔其骨!
莫子闌將兩人的反應印入眼底,轉身朝紹安道:“紹安,軒轅閣的死刑有哪些來著?”
右後側的紹安盡職盡責的上前一步低眉道:“狼與蟒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莫少!”
“那還等什麼,幹緊去喂啊!”溫溫和和笑著的莫子闌如若忽略他眼底的陰鷙,或許所有人都會被這張與莫塵一般無二的娃娃臉所迷惑。
墨珩、睚眥:“……”
兩人倒還是頭一次被裹成粽子一般,被人搬來搬去的。想到這裏墨珩心裏苦笑:小爺肆意著活了這麼長時間,還是頭一次享受這種待遇呢!這樣的感覺真是比被老爺子扔進黑牢時還要令人厭惡呢。
不知道自家老爺子要是看到自己把大伯一並拉下去看他,會不會氣得跳起腳來罵他,想想那場麵還真是有趣。
睚眥本想以他逆天的記憶力來記下森林中的走向,不想,他們一旦經過哪處明明沒有路的荊棘叢時,那個叫紹安的仆人,不知做了什麼,居然能讓荊棘叢‘讓路’,莫非B國國真的有妖怪?莫非這就是所謂的荊棘怪?
墨珩瞧著自家大伯一臉剛毅沉思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看著那和自己一樣的眸子變得越來越迷惑,墨珩不知是不是與軒轅忌歌待久了的原因,侃侃道:“孔子曰:子不語怪力亂神!”
“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它們不是妖怪是神?還不能想?”
墨珩真的是被自家大伯蠢到了,硬是盯著那與自己長得極像的臉久久不能言語。
‘砰’的一聲,齊夜監控室的大門被猛地撞開,薛零愣頭愣腦的對著裏麵的幾人喊道:“莫塵那小子逃了!”
幾人一致轉頭看向那嬌小的女子,然後再一致指向屏幕上飛機盤旋的畫麵,意思是他們早知道了。
薛零臉蛋一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這般淡定難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著薛零難得女孩子的一麵,薛一那張呆熊臉上不可抑製的紅了一片,看得薛三嘖嘖稱奇。
“他能把墨珩那小子救回來嗎?”濃濃的質疑從波特嘴中溢出。你說那長得跟個孩子似的東方娃娃,還是那麼個心善的,真的能憑一己之力救回當家的?
依舊抱著戲笑的軒轅忌歌微微歎息道:“他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