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這大風門的掌門人,其實就是個受氣包,還有生命危險,弄不好哪天債主不高興,一劍捅死你,根本沒地方說理去。
而這也就是大風門掌門人要找個菜鳥,並且把門主位置交出去的關鍵原因,因為他無法逃脫大家族掌控,更無法逃避追殺,這種債務逃避也沒有意義,如果有人敢於賴賬,那家人就自然承受債務,在修煉界這是一條潛規則,除非有人繼承掌門位置,一切債務將由新任掌門繼承,否則的話,前任掌門和其家人必定無法脫身,世世代代為奴也得償還巨額債務。
在帝國,債權人利益高於一切,債權利益在國家占有一席之地,這是不容置疑的,所謂債權就等於霸權,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解釋得通。
至於說債主殺死幾個欠債的人更是天經地義,在帝國沒有什麼比這更正常的了,由於有強大勢力支撐,帝國各門閥勢力也極為龐大,根本不畏懼有人想賴賬,很久以來,他們積累了足夠經驗處置類似事件。
夜星群氣血翻騰,萬萬沒想到一時好心落得如此下場,小六子不多的幾句話頓時讓他崩潰,大叫一聲,當即摔倒在地。
小六子一臉壞笑,雖然很同情夜星群,可也沒辦法,誰讓他是菜鳥,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認命吧。
……
也不過去扶扶新掌門,小六子一臉愜意的道:“起來吧,現在你說別的沒有意義,既然你繼任掌門位置,那我得恭喜您,這是個顯赫身份,以後你得支付我薪水,當然了,還有欠我的半年薪水也得你來支付。”這小子吊起來了,二郎腿晃晃悠悠頗顯愜意,難得欺負下掌門人,他心中很得意。
夜星群狼狽之極,艱難爬起來後,臉色一片青灰,這時候他知道自己遇見大麻煩了。“我我…我得走,此地不宜久留!”說著,身上的塵土都不再顧及,轉身向門口跑去。
小六子不以為然搖了搖頭,這時候能走得了都是本事,囉嗦這麼半天,哪裏還能走得出去。
“夜門主這是要去哪裏啊?”陰笑聲猶如一顆炸雷在夜星群耳中響起,接著,楊文遠一臉陰森不懷好意堵在了門口。
夜星群大驚失色,這人什麼時候出現的,他慌張的道:“這門主我不幹了,我要回家。”
“嘿嘿……”楊文遠堵在每口,森然的道:“想走是可以,但你得把債務償還清,否則的話,不是讓幫裏的弟兄們寒心嗎。”
“你……”夜星群險些吐血,這些都是什麼人啊,如此惡劣的話都說得出來,還什麼讓弟兄們寒心,這真是一句讓人暴怒的話。
“夜門主,別抱怨了……”另一個中年人似有不忍,可他絕對不會承擔門主寶座的,他淡淡搖頭道:“這就是遊戲規則,誰讓你碰見這倒黴事的,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
夜星群氣得渾身發抖,飽讀詩書的他無法粗口,可如此被愚弄,他也是暴跳如雷,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楊文遠幾人已經死好幾回了。
楊文遠陰聲道:“別怪誰,既然你能被前任門主欺騙,那你最好也找一個接班人,否則的話,就得老老實實當這個門主。”
“我我…我不當又如何?”夜星群臉色青灰,這是被氣的,以前都是飽讀詩書,類似事件絕對沒經曆過,他甚至想把自己遭遇的不平報官解決。
楊文遠歎息道:“那也好辦,隻要你去債主那裏說錢不還了,你說得出口,我們兄弟也無話可說。”
夜星群竭力壓製自己,唯恐憤怒過火,讓事情進一步惡化,眼下要掌控局麵,否則隻會更惡劣,他竭力鎮定著道:“那我該如何,要知道我是無辜的,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我們也是無辜的,二十年前我們和你一樣,也是無意間被騙了,沒辦法,這二十年我們飽受**。”頓了一下,楊文遠抱臂歎息道:“可又如何呢,這二十年我們不斷還錢,可債務卻向風箏一樣不斷向高飛,前任門主也是被逼無奈,才找了你這麼一個寶貝,二十年後,我相信你也會找一個更好的妙人兒接班,但眼下這二十年,你得抓緊時間了,每年至少也得還三十多萬利息,否則的話,還能保全幾條腿就難說了。”
夜星群滿心絕望,他深吸口氣,木然轉身向二樓走去,他知道,自己一時好奇遭遇前所未見的危機,這時候說別的已經太晚了,如果硬要離開,這裏將是自身的葬身之地。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上天留給夜星群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