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現在……我現在不值得你這樣,我配不上你……”她對別人動了心,這是在十幾載的年月裏從沒有的事情,她好像玷汙了兩人曾經的感情,直到現在她的心裏都住著他人,留著他人的影子。
“如果不是你,我誰都不要。”
這句話方脫口,白靈整個人就被緊緊地抱住,她正要抬頭去看穆言,整個人被壓著朝後退了幾步抵在了牆上,一隻手輕輕地拖著她的腦袋,溫潤的唇就吻上了自己的。
這是自己第一次與穆言接吻……
但這個吻是苦澀的,它的裏麵好像夾雜了太多的情緒,所以變得不甜膩,但是即便如此,白靈還是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再熟悉不過的氣息第一次這麼靠近,將她緊緊地包裹,好像要將她吞噬,讓她渾身發麻。
她不自覺地抬起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她原本是想抱住他的,但是她還是畏縮了。好像感受到了她的畏縮,穆言將她抱得更緊,讓她緊緊地嵌入自己的懷中,好像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讓她成為自己的影子成為自己的呼吸。
雨日的空氣有些沉悶,在一個極長的吻後白靈覺得大腦有些缺氧,她“唔”了一聲之後,穆言終於將她放開。她麵色潮紅,覺得心裏突然住進了一隻小白兔,讓她無比緊張與羞怯,根本不敢去正視他。
“靈兒,如果不是你,我誰都不要。”他又說了一遍,又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落下輕輕的一個吻。
白靈隻覺得鼻子一酸,心中湧出一股難以眼言說的感情來,眼中也充滿了霧氣,她眨了眨眼,感覺到睫毛上的濕意,“對不起……”說著她開始抽噎起來,雨日的濕潤帶著她的心也一起濕潤了,“對不起言哥哥,是我太任性了……”
鬧劇結束了,她做了一場荒唐的夢,夢裏不知身是客,她也該醒了。
等雨停之後白靈被穆言送到荷院時已是晌午,剛走進院子就看了在院中拿著枯樹枝不知道在比劃什麼劍法的上官,她打量了一眼麵色潮紅還帶著淚斑的白靈,“喲,還知道回來?”
這話……怎麼搞的自己和偷情回家一樣,白靈腳一崴,但覺得自己並沒做什麼傷大雅的事情,又正了正身體筆直地走了過去,強行自己對上上官的視線。
“馬上就是你生辰了,有什麼想要的嗎?”她隨口一問。
“怎麼今天老有人提我生辰,不是還有兩個月嘛,早著呢。”
上官一挑眉,“誰又和你提了?”
白靈猶豫了一下,遲疑要不要將自己見了穀老頭的事情告訴她,又突然想起穀老頭給自己的那盒“靈丹妙藥”,這要是被上官看見了,豈不是要嘲弄自己好幾年,於是自動將自己見了穀老頭的事情忽略了,“言哥哥呀。”
“穆言?”上官有些驚訝,“他都和你說什麼了?”
“呃……”白靈頓了一下,“他與我說起兩個月之後與我大婚的事情。”
上官將手中的枯樹枝一丟,“他和你說了?”
“什麼叫和我說了,這個事情你知道?”白靈被上官問得莫名其妙。
“成婚可是大事,穆言很早就開始準備了,不過短短數月卻有了變數,這個事情好像也被耽擱了數十日。”
“早就開始準備了?我怎麼不知道!”白靈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怎麼好像你們都知道的樣子。”
“穆府的人都知道呀,從初春的時候穆言就開始準備這個事情了,隻有你貪玩一心想著離家出走去外麵惹事情不關心府中的事情,所以不知道。”麵對白靈的質疑上官很嗤之以鼻。
“……”白靈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不過——”上官突然變了先前調侃的語氣,“結婚可是大事,你可都想好了?”
在回來的路上白靈就想著上官肯定會問自己這句話,她也想了無數種自己要如何回答她,但是當上官真的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白靈突然覺得自己想的所有的解釋與心裏話都不重要了,她點點頭,“嗯。”
隻需這一個字還有她的毫不猶豫,才是最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