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傅自己找上門來的,我一出生便體弱多病,在十歲那年,幾乎要病死,遍地尋醫無法,皇上便貼了皇榜,說誰要是能夠醫治我的病,皇上就賞銀千金,師傅就是那時候,撕掉了皇榜,把奄奄一息的我救了回來。”耶律君軒娓娓道來,他接著又道,“被師傅醫治了之後,我的身子卻是有所好轉,不過卻依然沒有根治,師傅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才能比較好醫治我的病,而我有一劫,就是如果十八歲那年熬不過病痛的折磨,我便會永遠離開這個世界,如果我能熬得過十八歲,便能夠活下去,還能夠活到幾十歲。”
花解語一臉黑線,這聽起來怎麼那麼狗血?
“然後呢?皇上怎麼願意把你交給一個陌生人帶走?”畢竟那時候耶律君軒的師傅可也還是個陌生人,就算他能夠把病入膏肓的耶律君軒救回來,但是要把皇子帶走,那可也是不可能輕易讓皇上答應的事啊。
“皇上確實是不肯,不過,另一個人見了我師傅後,卻力排眾議,堅持要讓師傅把我帶走去醫治。”耶律君軒撫了撫花解語的臉,低聲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麼?”
花解語側頭想了想,能讓皇上願意聽從建議的人,必定是皇上極為重視的人,而就算皇上答應了,耶律君軒的母妃德妃娘娘也要答應了才行。
“那個人,是母妃?”花解語猜測道。
“我的小東西果然聰慧,沒錯,就是母妃,是母妃說服父皇讓師傅把我接走去醫治的,並讓我拜了師傅為師。”耶律君軒點了點頭,回道。
花解語一怔,德妃娘娘為何見了耶律君軒的師傅後,就願意他把耶律君軒帶走?
耶律君軒看到花解語錯愕的眼神,微微一笑,而那笑裏,卻更多的是苦澀。
“你一定很詫異,為什麼母妃會舍得把我送走?”耶律君軒把花解語抱在懷中,下巴輕輕的擱到花解語頭上。
“你被送走了多長時間?”花解語記得好像傳言耶律君軒被送去拜師學藝,然後是好像幾年前,才回來的。
“十年,我是去年,才回到京都。”耶律君軒緊緊抱著花解語,似是抱著失而複得的珍寶一般。
花解語反手抱著耶律君軒的精壯的腰部,把頭靠在他胸前,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這心跳,健康的不見一絲兒時的病弱,“難道你十歲前一直體弱多病,也是因為在裝病?”裝病裝了整整二十年?
“不,我從娘胎出來,便一直確實是體弱多病的,以前住在宮中,太醫館的太醫們基本上都有替我診治過,所以那時候是無法裝的,我是十歲那年被師傅接走了之後,有龔神醫的爹一直在身邊給我調理病弱的身子,再加上有師傅教的武學強身健體,才慢慢的身體好起來。”耶律君軒娓娓道來。
耶律君軒一生下來,便體弱多病,太醫診治,是因為在娘胎時,母體的情緒一直處於焦慮陰鬱,沒有好好養胎,導致讓胎兒在娘胎時便身體不好。
從娘胎到十歲,耶律君軒幾乎是在床榻養病的,極少下床走動,而十歲那年,一場來勢凶猛的大病幾乎卷走了他的命,幸好遇到一個高人,才把耶律君軒救了回來。
耶律君軒被接走後,便離開了京都,一直住在一個隱秘而頗有靈氣的山穀裏,那裏有著他師傅一手創造出來無敵門,這無敵門誰也不知道,一直隱匿著從未現世過,直到壯大到一股幾乎可以跟皇室抗衡的勢力了,才漸漸的在江湖中嶄露頭角。
這無敵門的弟子,大部分是以前軒轅族的國家被攻陷時,家園被毀,流離失所的軒轅族人,或者是各國孤苦無依的孤兒,因此,這無敵門的弟子,沒有任何的牽掛,幾乎可以說孑然一身的,他們忠心與無敵門門主,對於他們來說,無敵門,就是他們的家,無敵門門主,就是他們的爹。
無敵門的人,個個武藝高強,收的弟子遍天下,因此,無敵門的勢力盤根錯節,幾乎可以說已經隱匿在各國勢力中去了,而耶律君軒勤學武藝,在龔老神醫十年來的調理下,他的身子也已經完全健康無礙,去年,便不敵皇上催促,回到了京都。
“你的師傅,跟母妃,是舊識?”花解語微微蹙眉,聽耶律君軒這麼說,似乎他屬於暗勢力的一份子是極為正常的事情,畢竟他是因為醫病,成為了無敵門門下的弟子,既然是無敵門弟子,自然也就無可避免的沾上了暗勢力。
花解語隱隱覺得不對勁,跟德妃接觸後,可看出她是一個相當謹慎的人,她除非是認識耶律君軒的師傅,不然不可能會同意把耶律君軒送出去,畢竟,怎麼說耶律君軒也是一個皇子,他的身份讓他人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