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又敢問,公子可有意於青州嗎?”魏師再問。
“青州藩多為草野之地,雖不富足,但也能自給,再加之地處荊北,不容易引起周鄰藩主們的窺視,能夠拿下此地,倒也不失為一塊守成之所,足可坐觀天下成敗。”秦遠淡淡的說道,所說的是盡是《地域異鄉誌》上對青州的評價,一字不差。
“這恐怕不是公子內心所想吧。” 魏師笑著說道,盯著秦遠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說。
什麼?隻是坐觀天下成敗?那麼我這老頭子三天兩頭往這裏跑難道就是為了讓你當個土財主,娶幾房老婆然後每天呆在家裏逗孩子玩順便看看誰可以統一天下的?
“青州雖可以坐觀天下成敗,但不可固守,可一旦西進以取平、虛兩地,北擊商、寧二藩,屆時隻需以青州徐圖,以定鼎霸業之基,足可稱雄關八州。到時候兼領青平數藩,擁三江之便,占五關之險,難道還不足以爭霸天下嗎?何以隻是坐觀天下成敗?”
焦邪果然不愧是一員良將,對各藩各郡的重要性以及地域評論極其精準——當然,這隻限於軍事戰略上,而不包括文化經濟。
焦邪的話,引得秦遠微微一笑。相較起魏師的老城謀國,焦邪雖然出色,但是還差了少許在政治上的沉穩。這一點現在更加可以肯定了。
“是的。沒錯。雖然天下人恥笑青州人為‘弱青兒’,可在我半月所見看來,這裏的絕對民風彪悍,利藏刀兵。十年前稻葉原一敗,完全是敗在統帥無能之上。再加上這裏得天獨厚的草原優勢,一旦我可以在這裏組建騎兵,慢慢的蠶食整個荊北隻是時間問題。”
秦遠這時總算是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因為他已經從眼前二人的態度裏看出點什麼。所以覺得把大實話告訴他們也無所謂。
“那麼公子是真的有意天下了?”焦邪高興的問。
“有意天下?不。我隻是想讓自己日後不要隨隨便便被人投入大牢。”這個絕對是秦遠此刻心底所想的,倒也直言不諱。
一聽這話,焦邪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魏師勸住。
“那麼我二人可以將青州奉上。”
魏師見秦遠這樣說,對焦邪搖了搖頭笑道。言語間,猶如隻是對人說今晚吃什麼一般;而對於秦遠還沒有胸懷天下的事情,魏師也覺得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權利的漩渦要比世上任何一片海域來的凶險,一旦進入中心,日後身不由己就不由不得對方不答應了。
此刻秦遠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算計的死死的,腦袋裏還在響徹著魏師剛剛的話。要知道天下總共才三十二藩;青州一藩可是有十餘萬裏,數十萬人。一旦青州入手,那麼日後的自己,絕對不在是一文不名的穿越者了;而是搖身一變成為了一藩之主。
魏師的話,不由的令秦遠心動,也有不得他不動容。
“還望先生教我。”秦遠倒是個爽快人,立刻問道。
魏師此刻,神態自若的笑著,似乎正在腦海裏醞釀著什麼計策。這時候的老人,哪裏像是名聞天下的智者,倒是十足的像個陰謀教唆者。